“是哥哥，杀的，母亲？”

女孩的眸子少了许多焦距，显得灰白不少。

她机械般说出，似乎在一瞬间，被抽去了感情。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温千舞一把捏碎茶盏，十分气愤！

倒是苏化云招招手，令女孩的眸子重新涂色彩。

“叔、叔？”

“过来。”

女孩还是走了过来，眼泪洒出一个半圆。

苏化云一手抚住她的侧脸，用袖子擦拭雪瓷的泪滴。

“确实，那道诏书可能被你哥哥夺走了，所以，你是他最大的威胁。”

“他必然会用尽一切办法，铲除你！”

“你一天不死，他的位置一天就坐不稳。”

女孩没有反应，只是不断垂下眼泪。

“但是！”苏化云话锋一转。

“先帝不可能是他杀的！”

曹福错愕道：“先帝亲口所言，岂会...”

“曹公，莫不是信不过我？”

“厂督何意？”

“苏某年少入锦衣卫，立西厂，至今，全权负责先帝安全。”

“乾清宫内，事无巨细，皆在我西厂手中。”

“虽然，可能有几个宫女，的干系，我没查清楚。”

“但，吃食，用具，皆万般小心，怎可让他有可趁之机。”

“那厂督的意思，先帝在说...谎？”

这可是大不敬，苏化云当然不会接茬，只道：

“除非，是绝学之人....江湖隐士，难以窥全。”

“那....”曹福还有疑问，不过，他忽然注意到女孩的面目逐渐回复生机。

难道厂督是为了？...

小女孩儿一把抹掉眼泪，虽然十分悲伤，却是已回复血色。

正常多了。

曹福深呼一口气。

自己只顾一时发恨，却忘了主子的年纪。

承受不了。

“所以啊，你哥哥是不可能加害陛下的。”

“毕竟，如此大能，你哥哥他，不行。”

“请不到的。”

“嗯！”女孩点点头。

她能接受哥哥想杀自己，毕竟，谁都想要那个位置。

但，那个小时候还背过自己，带着自己在母亲膝下欢笑的哥哥。

要是变成....

温千舞一拍脑袋，“好了，现在不是查明原因的时候。”

“我们现在，先要让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