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京城。
入秋的凉意席卷着人心,落叶聚合飞舞在街间。
鲜红的曳撒服突兀的出现。
三列成行,庞大的队伍压住了朱羽大道。
左右商贩走卒无不注目。
洁白的领子置于月匈前,前襟绣麒麟,张牙舞爪,腰下的马面褶间,隐有日月辉腾。
腰间清一色制式长刀,鱼鳞纹的刀鞘在阳光下折射着。
蕴有寒芒!
厂卫无不是各大卫所精锐出生,生的是器宇轩昂,再加这鲜衣怒马。
惹得众人无不惊叹!
“这就是,那位大人的....”
“嘘!说话小心点。”这人压低着嗓子,脸却不断赔笑看着队伍。
没人敢对他们不敬,否则,那明亮亮的刀。
就将架在自己脖子。
曾几何时,他们在京城,就是天。
乃天子之剑,运监察众生之能!
“陛下不是死了?他们咋还这么能?”
“别说了!”这人一把捂住同伴的嘴。
但还是晚了。
年轻的后生早已听到。
行进间,他只是转头,看了这商贾一眼。
后者如临冰窖!
两人大气不敢出!
后生还是走了,他没有理会。
今天厂督要办大事,不值得为鸡皮蒜毛耽搁。
“我他吗差点被你害死了,蠢货!”
“可...”那人喘着大气,低语道:“不是说厂卫能这么嚣张,全赖那小白脸得陛下恩宠,如今他靠山....”
“用你的脑子想想,他们手里有什么?”
后者大悟,“刀!”
“所以,你觉得下一任皇帝会和他们没关系?”
“传闻那小白脸,乃大内第一....”
话没说完,他张开了嘴巴。
“我滴亲娘啊,啥叫排场?”
京城围观群众纷纷作出了这样的反应。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厂督,如此出行。
气势磅礴,大气无比!
八人抬的大轿,足足有六马之阔!
这可是京城!
轿身漆花雕月,轿顶四方坐有瑞兽,华丽得无以复加。
恐怕,唯有天子之辇,才配得此轿。
也确实如此,它和先帝的辇架,是同一套产物。
远处,高耸的阁楼间,几位庙堂高宇正看着轿子走过。
“国丧期间,苏小子还这么高调,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哼!年少得志,自然自满,不过,如今那女人不在,我看谁护得住他,这骄横跋扈的样子!”
“杨老说的是,年轻人,自当稳重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