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鞭子抽不到自己身上,楚珵还十分配合的露出慌张的神色,“父皇饶命,饶命啊!我可不敢走神,我在心里数呢。”
“好,既然你数了,那就说说多少封?”
“二十七封。”楚珵讨好道:“儿臣让父皇母后担心了。”
“你还知道是二十七封,还知道朕和你母后会担心,朕还以为长大了,翅膀硬了,留在西林不打算回来了!”
这话可说的严重,留在西林不打算回来要做什么?自立为王吗?
唯一留下的外人钱公公,可听不得这话,要说几位皇子中,谁最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那就只有五皇子了。
在钱公公眼中,五皇子至纯至孝,上尊父母,下敬兄长,虽说性格跳脱,可绝不会做如此反叛之事。
“陛下言重了,五殿下是跟着您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您再清楚不过,殿下是放心不下西林的百姓。”钱公公说。
“你这老东西,他一回来你就凡事都帮着他。”皇帝的怒气烧到了钱公公身上。
“您别怪钱公公。”楚珵知道如何对付皇帝,装乖顺可怜没用,还得无赖叛逆。
他父皇就喜欢这套,所以所有皇子中,之后楚珵最得帝心,因为表面上,就他嘴叛逆无赖。
“我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不会来,只是不想看着父皇您为难罢了。”楚珵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哦?”皇帝来的个火,“你野在外面还是为了朕?倒是稀奇了,来你说说看,你是怎么为了朕?”
楚珵看向皇帝,此刻他面前已经没了之前的顺从摸样,反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话也嚣张了起来,“我知道父皇压着西林的案子,说什么等我回来再审,您就是不想审。”
“混账东西!朕何时说过不想审?你……”皇帝接着台阶丢了怒气,拉来凳子坐到楚珵对面,“你以为朕是在袒护昭王,朕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楚珵很是倔强的和皇帝对视,“梁大人回京时,父皇为什么只把李援等人收监,却不审问安检,难道不就是想让昭王去各处大点好吗?”
“荒谬!”皇帝听得这样的话,抬手就要打他,那手抬起老高,却只是啪的一下,轻轻落在楚珵肩膀上。“朕是皇帝,昭王是臣子,或许我做父亲的会偏向儿子,却不会偏向臣子,西林私矿的事若真与他有关,朕绝不会饶恕,可现下证据不足,如何就能说李援是受了昭王指派?”
楚珵心想:还说什么不会偏向,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皇帝见楚珵垂着脑袋不说话,以为他心里不高兴,想到他刚从西林回来,回宫连口水都没喝,就给他绑这儿了,心里有忍不住疼惜他。
“解了吧。”皇帝甚是不耐烦的朝钱公公挥手。
钱公公立马解绑,解开后还给楚珵按了按手脚捆绑处,“哎呀,这都勒出印子了,那俩实心眼的侍卫,下手也太重了。”
其实不算重,皇帝近身的侍卫自然知道楚珵的受宠程度,哪里敢对他下死手,只是到底是皇帝下令绑人,才松手就挣脱也实在不像话,所以那绳只比挂在他身上略紧些。
皇帝知道他们手下就数,却还是因为钱公公说的这句话心痛,到底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上次就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出去更是被围困,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休息。
“他一个习武的人,这点痕迹算什么。”皇帝不满钱公公,“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备饭去,没见他还饿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