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你会不会看错了,皇上怎么可能来这里,兴许就是长得像而已。”
谷员外在一众人群中站着,神情扭曲,她不相信。
皇上不可能会在这里的,皇上不就该在皇城中的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谷员外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虽怎么想着但她的唇色都变得苍白了。
“你闭嘴!这可是皇上,岂容尔等放肆。”
知府瞪大了圆眼,被这无知的人气都气坏了,皇上哪事这个无知小民能见到的,如今能见到一面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这个无知小民还这样闹。
知府平日里都是和和气气的,这会生了气,身上的威压也就出来了。
谷员外一时被知府惊到,手微微颤抖的捏了捏衣角,不敢再说什么了。
顾知府也就是气势了那么一会,随后想到皇上还在这呢,瞬间气势全无,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皇上,想等她来说。
在场最平静的人莫过于莫挽了,她神色平淡,看向知府。
这人见过她,她倒是对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只是如今这知府来了,她改变了她的想法,暂且不暴露身份,知府认出她来了那也没办法,只要她配合自己就行。
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知道太夫看到她还好好的出现会是什么想法,反正是不会舒心就对。
莫挽想到这里弯了弯唇,见目光看向知府,眸色平淡没有别的情绪。
“知府大人,或许是认错人了,我只是个被冤枉的普通百姓罢了。”
莫挽声音平淡淡,知府被莫挽如此叫,心里直呼受不起啊,连忙抬起手龚礼,胖墩墩的身子像是个小郎君一样缩着肩。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底气。
这分明就是皇上啊,她心里十分的确定。虽只远远的见过一次,可是皇上的身姿,她见一次就不会忘的。
那哪是常人能有的,这是连气质身量容貌都一样的,连声音都一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不愿意承认她自己的身份,只是皇上既然这么说了,她们做下官的当然不好去拆她的台。
只得继续龚着手说道。
“皇上说得有理有理。”
莫挽见她还如此喊,便轻咳了一身。
知府便机灵的改了称呼,心想着皇上可真会玩,都被人冤枉了还如此淡定。
想到了此,知府都想打自己巴掌了,这可是皇上啊,她怎么能如此想呢。皇上如此做,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深意。
“知府大人快起来吧,这里还等着知府大人主持大局。”
莫挽上前扶住知府,要把她拉起来。心里直叹气,这小知府怎么看起来笨笨的。
知府见皇上扶她,心里真的是一阵一阵的跳,吓得不轻。又觉得十分的受宠若惊,即感动又激动,手都是抖的。
见皇上如此信赖她的模样,又觉得十分的开心,心想着定要把这事给办得妥妥的。
“知府快上坐吧。”
莫挽抬起手,知府顺着她的手看去,那是县令原先坐的位置。
这…皇上还站着她怎么好意思坐,只是皇上不想暴露身份,她也不好去揭穿她,于是缠缠抖抖的往案台上的位置坐去。
只是坐也不敢舒服的坐,额上都有薄汗冒出。
至于县令则是被知府训了一顿,此时正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
“原来不是皇上啊。”
这时不知道是谁嘟囔道,顾知府看过去,是一个高颚骨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就是小家子气的模样。
皇上哪是他能说的,顾知府拿起案板拍在案上,眼神剜向他。
齐氏被吓了一跳,就不敢再偷偷说了。
“好了,现在来看看案件吧,这位娘子你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知府看向莫挽,语气含着敬意。
古古此时心里已经安定下来了,他原本还担心妻主说她不是皇上后,这知府就会变脸色,如今一瞧,她对妻主十分尊敬的模样,心里也就安心了。
知道妻主是要办正事,他也就不硬缠着她了,将手松开。看向她的眸光,含着信任。妻主怎么聪明定会洗脱这被污蔑之罪的。
莫挽简单的将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顾知府似模似样的点了点头,当即就命仵作验尸。
这仵作是她自己带来的,可以放心认她验。
“不能验尸。”
齐氏见这会仵作上前要查看齐赖身上的伤口,当即急了。
连忙挡身上前,哭着说道:“大人,这女人杀了我妻主我是实实在在看到的,这哪里还要验尸,妻主她都走得如此不安详了,就别再折腾她了。”
齐赐这一次并没有上前帮忙,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莫挽,手握紧了紧。
“大伙,你们评评理,这案子都已经定了,怎么还要如此折腾我妻主呢。”
齐氏边说边抬袖抹泪,原本脸上的泪已经干了,这会抬起袖子抹了下,眼泪就立刻流了出来。
“放肆,你这是妨碍本官办案,如今都如此大事了,岂是你一个夫道人家可以左右的。”
顾知府几次被这个男人打断了事,这会她可不会留情面。
“来人,把他拉开。”
顾知府此话一落,就有人去拉齐氏。
“天杀的,官家姥爷欺负我一个丧了妻的可怜人啊,大家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