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酒店很贴心,小冰箱里放着香槟饮料,他开了一瓶酒倒进杯子,咕噜咕噜就往自己嘴里灌。
感觉自己底气在往上冒,时温拿着瓶口就往里冲。
床上的人被子已经被磨掉了一大半,他蹭着床单,画面靡丽到极致,眼底直白的渴求显得狂野原始,像是一支盛放到极致的玫瑰,疯狂的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
画面的冲击力立即让时温半热的头脑直达顶峰,他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然后又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纪向慈松解开身上的桎梏,眼底无数交织的情绪和念想。
他地喘着气,眼尾上挑,无奈又好笑,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不想要就躲着我,还进来做什么.......”
卧室外像逃亡似的,时温又在拿头撞墙,撞够了来回踱步,又冷静了半分钟。
他颤着手倒了杯水,他把镇静药取出,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壮胆,接着再一次步入房间。
他飞快的走进了纪向慈,然后扯起被子把他全身罩了全身,这时候的纪向慈明显已经没有刚才清醒,在看到时温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但很快,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就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坍塌。
他甚至挣脱了一只手,水杯被他打翻,湿了一大片的被褥。
一个侧身,他将人压在身下。
呼吸间,满是侵略性。
时温生怕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伸手,直接将指尖夹着的药片抵进了的唇,往他喉间送去。
他急的额头都出汗,而且他已经感受到纪向慈身上的变化,似乎是生怕这人不吞,他甚至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上颚。
纪向慈微眯了眼,喉结顺势滚动,两片药终于被送了进去。
但药效为最少也得要到十分钟往后。
时温感觉到他还是不对劲,上去故意贴他,等纪向慈略微放松警惕,摸着他背后的绳条又在他身后扣了个死结,像条泥鳅一样往床下滚。
他衬衫的扣子已经松了一大半,屁股磕的生疼,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上气不接下气。
十分钟后,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时温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还好达成了胜利。
纪向慈眼神逐渐清明,他垂眼看着时温,眼底辨不出什么情绪。
声音有些低哑,“你没事吧?”
时温抬起眼,翘长的睫有些湿润,他脸色绯红一片,整个人疲惫至极,但看到纪向慈身上因为挣扎的太厉害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他就满心都只剩下心疼。
还跑过来安慰他,自己都被绑在床上任人宰割。
都怪陆行林,都怪他自己,如果他之前没有说无论任何手段要得到他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纪向慈明明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时温忘记了自己被压在床上被啃的经历,滤镜厚了十层。
如果要他来说,都是那药的效果,纪向慈何其无辜,那么乖那么听话的任由他把他绑起来。
越想越觉得罪恶,这个不谙世事被雪藏了这么多的干净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
被慈爱目光盯着的纪向慈缓缓“?”
想到外面的狗仔,时温爬起身,恶言恶语,“你还管起我了。”
看着纪向慈露出略显诧异的表情,时温新心头一动,对,就当是他有心机的把他诱拐到这来,逼着他。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逼他就范。
他坐在床前的藤椅上,目光犀利的看着纪向慈。
刚刚没仔细看,这张脸简直绝了。
是东方的长相,脸部线条像落笔遒劲有力的笔尖勾勒出的,剑眉横入鬓发,高鼻眼窝很深,深色眼尾沟仿若天生眼影,薄薄的唇抿起,好看的时温心脏蹦蹦跳。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裤子,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烟,似乎是这几天来的人随手塞到他这的。
气势得唬人。
他拿过旁边的打火机,把烟打着了放在唇边,大佬似的吸了一口,一副无下限的坏模样。
然后,“咳咳咳......”
太呛了,熏得他眼眶发酸。
“.......”
纪向慈思考片刻,靠后颤了颤,仿若害怕般瞅了他一眼。
效果非常好!
时温顿时自信心爆棚,他把声音压低,威胁,“等明天出去了,你就是我的小情儿,知道不?”
纪向慈怔忪,但深邃的目光又落在时温凌乱的,甚至可以说半遮半掩的身上,打量着。
他刻意喝下了那杯酒,但是结果似乎跟预料有些偏差。
时温并没有碰他,那这件事情就并非是他安排的。
真奇怪,明明对他的表白那么炽热,却没有亲自动手。
对纪向慈来说,这是个不必要的疑问,且得到原因也不会对结果有任何改变,只一瞬,他就将这些迟疑压了下去。
前因后果,利益分析,在脑海里计算着。
他闭上眼,再睁眼时眼底涌了些泪光。
声音略哑,仿若风中瑟瑟的小白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