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他也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我不管我要见她……”

他絮絮叨叨一直重复要见她这句话。

叶姜枫也不搭理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李旦的这种状态大约持续了十分钟。

他抹了一把眼泪，缓缓抬起头来，“让我见她一面，我都招”

叶姜枫缓缓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旦，“我为什么要信你”

李旦说“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条件。”

李旦瞪着通红的眼睛，“万一你要是骗我呢？”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旦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他现在脑子很乱，他什么都不想，只要抓紧见文凤一面。

“我和吕默言是在监狱认识的，他刚进监狱的时候，经常被狱友欺负，是我一直帮他，一来二去，也就有了交情。

后来我出狱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很多人一听我是刑满释放的，人家都不要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我挣不到钱，家里孩子老人又生病，文凤一气之下和我离婚了，她说，她会自己一个带着孩子过，等哪天我能挣钱了，她再和我复婚，之后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那年我爸病逝了，尿毒症，家里没钱透析，从医院出来没两天就死了，当时我身上只有三十块钱，我连他的骨灰盒都买不起……我没办法了，只能再去盗窃，用偷来的钱，给他买了骨灰盒，也没钱发丧我就跑了，我怕警察找来，就来了江城，投靠了吕默言，他挺仗义的，给了我一笔钱，又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证，我就这样跟着他混。新的身份叫吕强，是他的一个跟班，我经常用吕强的名字给文凤汇钱，我怕警察抓我，不敢回去，只能偶尔给她们联系一下。

我起初以为吕默言只是一个混混，没想到，他竟然是天华集团的副总，很多事情，他这个身份的人做不了，只能让我这样的人去做，南部山区拆迁，有些钉子户不搬，为了不耽误进度，我去威胁恐吓他们，半夜砸玻璃，恐吓孩子，往他们家里扔死猫死狗，强制停电……所的损招都用过。

一月前，吕默言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他办件大事，等这件事完了以后，他就送我出国，等我在那边稳定好了，再把我儿子和我老婆送出去，我知道这肯定是件大事，搞不好会出人命，但是他开出的价格太有诱惑了，一百万，我没拒绝。

他让我杀一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让她死了，永远无法开口就行，我蹲了一个月的点，终于把人给弄死了，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人进了我家，给我一支药水，让我打到吕默言身体里，那人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我非旦出不了国，连我的老婆孩子也跟着倒霉，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