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婳的注意力又放回了手机上,微信上的界面是一个群,这个群是女主和男主公司员工的群,原主当初为了得到更多他们的消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了他们公司。
这个群里的人都异常八卦,知道很多的女主和男主的消息,季婳平常不登微信,当初觉得它吵,设了消息免打扰,忘记删了。
这次难得登了个微信,被突然发出来的“温淮月”三个字吸氧注意力,便点了进去。
【哎,最近温总和孟总好像很少来公司了哎。】
温总叫温遥,也就是女主,是温淮月的姐姐。
孟总叫孟望,是男主。
【据小道消息,听说是温总的宝贝妹妹失踪了,两人正没日没夜的找呢。】
【温淮月吗?那个长的超级可爱的小妹妹啊,好像是哦,以前还经常看到温总把她带来公司的,最近都没看到了。】
【哇,说到温淮月,我上次跟她玩了一会儿,真的好乖好可爱,想rua。】
【她怎么了?为什么失踪了?不会是季婳那个疯女人干的吧?】
“疯女人”季婳挑了一侧眉。
【也有可能啦,谁不知道季婳那个傻逼一直看温总不顺眼呢,温淮月又是温总的宝贝妹妹,这不是人尽皆知嘛,狗急了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咯。】
【……不能吧,我朋友上次看到她跳海了哎,这时候她估计都死了,不大可能。】
一群人扯天扯地,一个都没猜对,季婳冷笑了一声。
一群蠢货。
这时候有个人弱弱的发了条消息。
【我倒是觉得会不会是广茂地产老总干的,他前一段时间不是公司资金链断了吗,听说还非法集资了,要温总帮他融资,温总不同意,两方一直僵持,广茂地产老总以前可是混的啊,他被逼急了抓了温淮月威胁温总也不是不可能的……】
群里又爆发了,众说纷纭。
最后集体得出结论。
【总之,不管谁抓了温淮月,温总估计都不会放过他。】
季婳心想,怎么个不放过法?
她恶意扣住了温淮月,不让她回家,让她一个小娇花做这做那,还喝了她的血,这一桩桩,一件件,不仅是温遥不会放过她,估计小姑娘哪天恢复了记忆,大概也会仇视她。
不过,哪有怎么样呢?
季婳无所谓的想,反正杀不死我。
她伸了伸懒腰,打算让温淮月回来,刚起身,就听到不远处一阵喧闹,还伴着几声小孩的尖叫。
她皱了下眉,推开了门,往左边走去,左边有个空地,一直是小孩的玩处。
那几声尖叫不是温淮月传出来的,温淮月正站在一旁,眼睛凶狠的瞪着对面的小胖墩,小胖墩也同样的怒瞪着她。
仔细看,温淮月的羽绒服上破了几个洞,拳头握的紧紧的,头发有些乱。
“怎么回事?”季婳面无表情的问。
温淮月听到季婳的声音,眼睛猛的看向她,表情还有点委屈,硬生生的憋着没哭。
“问你呢?”季婳拍了拍她的头。
温淮月不回答,只是沉默。
有个大一点的小男孩说“是胖胖对她摔炮仗,把她衣服都烧坏啦,还骂月月是捡来的小狗,没有爸爸妈妈,然后月月就抓他的脸。”
又有个小女孩说“月月还没抓到,胖胖还想打她,我们不让胖胖打。”
“这样啊。”季婳恍然道,半蹲着平视着温淮月,“是这样吗?”
温淮月表情很倔,一声不发,默认了。
季婳拿起了地上的炮仗,放在她手心里,轻声说“没哭,很好。现在,他怎么欺负你,你就这么欺负你回去。”
温淮月抬头看她。
季婳神情很淡,“只要你有理,就不是你的错,没必要忍着。”她拍了拍温淮月的脸,“去,别让我失望。”
说着站了起来,站到她身后。
温淮月捏紧了炮仗,眼睛瞪的凶凶的,一把对她扔了几个炮仗,这种儿童炮仗危险性不大,摔到人身上也不会有什么伤口,但是摔在衣服上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还是有火的,容易把棉质衣服烫出小洞来。
温淮月一直往他棉袄上摔,小胖子体型胖,动作倒挺灵活,躲了一两个,但衣服还是被烫了几个洞。
小胖子哇的一声哭了。
他的妈妈听到儿子哭,连忙跑了出来,看到衣服的洞,忍不住喊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炮仗怎么能往人身上丢。没人教……”
“闭嘴。”季婳清清淡淡的开口,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冷“先教好你自己的儿子再说,轮不到你来教我妹妹做事。”
季婳很少住在这里,她的家长年都是无人居住的,这次回来住了一个多月,又不出门,也不和邻居交往,独来独往的。周围的人都给她贴上了“怪人”的标签。
她今天穿着黑色毛衣,浅色牛仔裤,个子很高,眉眼又过分的精致凌厉,冷着脸看人时五官都充斥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漠然。
女人心道这人估计不是好惹的,不说话了。
季婳懒的看她一眼,抱起温淮月掠过了她。
回到家,季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自己去换一件衣服。”
温淮月不安,揪着她的毛衣下摆“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季婳想也不想道“废话,没用的要死。”语气里的绝情突然又转了个弯,“不过,你今天没哭,还算有点用。”
温淮月呆呆的看着她。
季婳看不下去她那可怜样,流浪狗似的,一副失败者的表情,粗暴的揉了一把她细软的头发“以后记得我的话,别让自己受委屈,谁惹你,你就踩回去,别搞得跟只会哭的废物一样。”
她今天难得的话多了起来,虽然语调还是平冷平冷的,听着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嘲讽“那小胖子的话都是假的,你可别像傻逼一样想太多了。”
“谁惹我不开心了,我就可以狠狠的踩回去吗?”温淮月突然问。
“当然。”季婳摘了一朵花,“前提是你要够狠,够强,不然也是白痴一个。”说着将那朵花夹在她耳边。
“赶紧去换衣服,这件衣服丢了。”
季婳走进了客厅。
温淮月眨了眨眼睛,不知想什么,她摘下了耳朵的花,看了许久,而后抿着唇将花捏在手心里。
花被揉碎了,红色的花汁从指缝间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