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儿咬着牙,眼里都是不甘。
裴婼看过去,丝毫不觉同情,有些人作恶多了便以为自己有理,可怎么都掩盖她身上的罪行,坏人不值得可怜。
“林采儿,你不必担心我会碍你的路,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嫁入东宫。”裴婼说。
林采儿盯着她:“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
林采儿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绿衣开始低低抽泣,“姑娘,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裴婼张眼看了看四周,普普通通的房间,一张床一套桌椅,好像是个客房。
俩人绑在中间动弹不得,不过好在现在目能视物,少了先前的惶恐猜测。
一切明了,不过裴婼隐隐有些担心,现在有没有人发觉她的失踪,她上午未去书院白袅会不会把这事告诉阿兄?
若是早点发现应还来得及,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来寻她......
人在愤怒时是没有理智的,她也不知道林采儿会做出什么来。
不到一刻钟,那门再次被推开,待看清来人,主仆俩皆是有一瞬的慌乱。
是她高估了林采儿。
门前站着个发丝凌乱衣物破败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个酒壶,身上酒气直冲冲弥漫整间屋子。
裴婼心道不好,这林采儿看来还是要来硬的。
男人踉踉跄跄走到裴婼身边,盯着人看了一会,然后咧嘴一笑,那嘴里都是牙垢,并着酒气熏得裴婼直皱眉。
“美人,美人。”男人浑浊无神的眼里迸发出欲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绿衣疯了般喊,身子不断扭动:“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动我们姑娘,我要跟你拼命!”
裴婼直视男人,“你是谁?”
男人不答她,这时候倒清醒几分,放下酒壶便搓着手色迷迷的走过来,直看得裴婼一阵恶心。
“我告诉你,这是国公府姑娘,你要是敢做什么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的!”绿衣大声嚷嚷着。
“呸。”男人吐了口口水,“以后我就是国公府女婿,你得叫我一声大爷!”
男人从旁边拿了绳子,单独捆了俩人,绿衣被撇在一边,嘴里不断哭泣。
裴婼也有些慌了,不住看向那紧闭着的门口。
林采儿说得不错,要是她真被辱了,她难以想象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首先就过不了自己这关。
男人没动裴婼,只是去拿了那酒壶,捏着裴婼裴婼的嘴就要喂下去。
裴婼使劲挣扎,身边的圆凳被踢得七零八落,她就是闭着嘴不张,呜咽声不断。
酒壶里溅了些水出来,裴婼闻着却不像酒。
“小贱蹄子,都到这地步还了嘴硬,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这药你不喝也得喝!”男人大声骂着,又企图去撬开裴婼的嘴。
绿衣叫喊得惊心动魄,裴婼内心一片灰败。
可裴婼就算再不愿,也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全身力气,那药顺着她的喉咙一滴一滴,深入五脏六腑。
裴婼浑身冒汗,喉咙干哑,衣服底下似有密密麻麻上千蚂蚁在爬,又痒又令人恐惧。
眼前男人身子模糊不清,那肮脏令人作呕的声音越来越近,“美人美人,大爷这就来了!”
“不要不要,快来人啊,救命!”绿衣大声喊着,挣扎不断。
没人了,没人会来救她们了。
男人察觉什么,忽地上前,捏住裴婼的下颌,从旁边拿了破布重新塞进她嘴里,“想死?休想!”
那人盯着她泛红的脸颊,欲望再起,见她已无力气便拿了剪子给她松绑,嘴里污话不断。
裴婼一阵抗拒,想要拼尽全身力气,呜咽声不停,偏偏身子软塌塌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似哭似委屈,这样的声音引得男人加快了手下动作。
两行泪珠滑落,裴婼不再出声。
而背后地上剪子与那垂落的手掌皆是一片血迹,沾染了白色裙裳,夺目又可怖。
伴随着男人剥她衣衫的动作,屋子大门“砰”一声变成稀碎,声势壮大。
裴婼艰难地张了张眼,模糊间看见一人急急朝自己冲过来,不由分一脚踹开她身前的男人,模样凶狠。
随后低下身将她揽在怀里,语气颤抖不安,“婼婼,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