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小灰也带来了？”

“啊，殿下，它非要跟来的。”

李钰没再说什么，轻轻揉搓着猫的脑袋。

此时的他很不同，在苏离歌面前他是乖戾的，阴沉的，喜怒无常的，偶尔也是孩子气的。

但在昔日部下面前，他的眼睛沉寂到没有一点光。因为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来复仇的。

“怎么来这了？”他微微歪着头。“这里离襄城还有几日路程。”

虽然押送他的护卫队的人死绝了，厉王的刺客目前也都被蒙华灭口，但李钰不确定皇帝还有没有派人监视自己，为了不功亏一篑，原本他们不该现在就见面的。

秦月压下心中的激动，小心地低声道。“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事，殿下……”

他看着李钰更加消瘦虚弱的身体，不觉哽咽起来。

“您这一路受苦了！”

受苦了吗？李钰有些恍惚。

之前一个月是很苦的，但之后……苏离歌来了，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要躲避各种追杀，但不知为何，李钰想起来竟然不觉得苦。甚至内心那种想要屠杀一切的冲动，也都过去了。

秦月又道：“接下来，就让我们跟着您吧！我们保证，绝不会露出马脚！而且这里已经离襄城很近了，马上就到了我们的势力范围，您不用太过担心！”

李钰刚想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了苏离歌找他的声音。

“殿下，殿下？奇怪了，这家伙一会儿功夫跑哪去了……”

听到声音后，秦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竟然在李钰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然后他就听李钰说道。

“不用跟着，我很快就会到襄城。你们就继续踩点，宝藏的事要格外小心，京城那边已经有人猜疑了，我们必须尽快拿到！”

“是！”

秦月点头，然后目送李钰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发现殿下的步伐并没有很沉重，周身的气息也比之前和他们分开时好多了。难道殿下这一路其实走的很顺利？这不可能啊！

虽然很想知道，但殿下有令，流放途中，他们不许打听他的任何消息，不许露面，更不许插手！

所以他并不知道殿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那个叫他回去的人又是什么人。

苏离歌洗完澡，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却发现李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