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点儿,徐薇薇和左小磊回家,一起去接诺诺和苞米。
徐薇薇说:“你知道吗?柳倩楠去我们那里宿舍住了。”
左小磊笑了笑:“她去哪里住,我难道应该知道?”
徐薇薇说:“你说啥呢。我的意思是,她好像被你说的开了点窍儿。”
左小磊说:“谁都不是傻子,要是真有人傻的不知道好歹了,也就被关进四院不让出门了。她本身很聪明,就是阅历少点儿,很多事儿点一句,自己就想明白了。”
顿了顿,左小磊说:“她给我打电话了,要找人给业务咨询中心装修,我给她推荐了施克瑞,明天要过去看看。”
徐薇薇说:“那好啊,你请施克瑞吃顿饭,让他上上心,装修的事儿柳倩楠一概不懂,她也盯不出个好坏,干活儿的想怎么糊弄都行。”
左小磊说:“这事儿我给处理,你别操心了。没事儿的时候,我也去装修现场转悠转悠。”
很平静的一个下午,很安逸的一个晚上,吃饭、洗澡、睡觉。
手机又尖锐的响了起来,左小磊摸索着抓过手机,是阿毛打来的。都凌晨两点了,他是不是有病啊。
或许,不一定是有病,可能有什么急事儿吧。
左小磊按死手机,拖拉着拖鞋,走到阳台,又给打回去。
“阿毛,你神经病啊,出了什么事儿?半夜三更的打电话。”阳台的风吹得左小磊打了个寒颤。
阿毛那边只是叹气,左小磊问了好几遍,阿毛才说:“阿左啊,柳倩楠今晚没回来,是不是跟王宇出去那个啥了啊。”
左小磊感觉好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回来?”
阿毛说:“这小区隔音不好,每次有人走到四楼,我就能听见脚步声了。我就趴在猫眼上看,看看是不是她回来了。结果这都两点了,她还没回来。”
左小磊感觉到很头大:“这个点儿要是没回来,应该是跟王宇那个啥去了。你别惦记了,跟人家孙静雯好好聊着吧。”
阿毛显得很失落:“可是···”
左小磊说:“可是啥啊?你管的着吗?”
阿毛沉默了半晌,说:“我管不着。”
左小磊说:“那不就得了,快睡吧。心情不好的话,明天就喊孙静雯打台球去啊。”
挂了电话,徐薇薇已经被吵醒了,问:“谁啊,又要去维抢修?”
左小磊说:“是阿毛,犯了神经病,我调侃了他一下,让他睡觉去了。”
徐薇薇也就没再问,转过身去又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施克瑞来了,满脸堆笑:“小磊,抽根烟,进口的。”
左小磊说:“先别抽烟,找身参观服换上,戴个头盔,先跟我去看看撬体。”
施克瑞跟着左小磊过去看了看,说:“这有啥好看的啊。”
左小磊说:“你看看这地方抹上灰浆,盖住油污,抹平,需要多少钱。”
施克瑞迈了迈步子,丈量了一番,有把握的说:“连工带料,400块钱,二寸厚。”
左小磊说:“我没钱啊。”
施克瑞以为他在开玩笑,说:“没钱我也给干的妥妥的!”
左小磊又带着他,来到生活区:“这地方打个洞,需要多少钱?”
施克瑞拎起一只小锤,使劲儿敲了敲,瞅了眼内墙,又去看了眼外墙,说:“这个冲击钻搞不定,一级防爆墙,加重钢筋混泥土浇筑的的,比楼房的承重墙还厚一半,必须用水钻,搞不好还得折上两根钻头,少不了100块钱。”
左小磊说:“这俩活儿400行不行?”
施克瑞想也没想:“我找人干这俩活儿,也就挣一百块钱。既然你开口了,农民工的钱咱不忍心扣,就当我一分钱不挣你的,没问题。”
左小磊说:“那发票呢?”
施克瑞说:“我敢接公装,你还怕我没发票?”
左小磊就给梁柏打电话:“那墙不好凿,人家要四百。”
梁柏没当回事儿:“员工的需求第一位嘛,左站长别心疼那俩钱了。我给列入下月的资金计划,左站长先垫付着,验收完后拿发票找我核销。”
谁心疼啊?就算我疼自己的钱,还疼公家的钱?
到了饭点儿,柳倩楠骑着电驴子过来了,看了看芦塘站:“姐夫,你在这里上班啊?离着我那里不到三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