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奢就这么陪着姜慕枝扯东扯西,疯狂崩坏着白夕眠的形象,硬生生把她说成了一见自己就走不动路的小花痴。
见他说得上瘾,听得津津有味的姜慕枝就揪着他的耳朵,表示你这小兔崽子给老娘妥善发言啊,这丈母娘就算再亲女婿那也只是半个儿,再抹黑我家眠眠信不信老娘跟你急啊。
路奢忙摆手说自己失言失言,喊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他也不过是把今后必然发生的事儿提前拿出来说说,不算瞎话。
闻言姜慕枝就要给他两个耳朵开开光,不料这时候厨房忽然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哗啦啦直往地上流,伴着的还有一股子扑鼻香气。
“呀,我饭!”
惊呼一声,姜慕枝二话不说揪了路奢耳朵一把就往厨房跑去。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一阵叮铃啷当的声音。
“阿奢,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姜慕枝从拉门里露出头,喊了句,就又忙不迭地退进了厨房,锅碗瓢盆一阵响。
“”
路奢还坐在沙发上揉耳朵呢,闻言赶紧回了句,“要我进去帮忙吗?丈母娘?”
“小兔崽子你可慎言啊!”
姜慕枝隔着大玻璃威胁他,过了会儿又摆摆手,喊道:
“哪有客人忙活的?你去叫眠眠出来吃饭,香喷喷的晚饭马上就来喽”
“了然!”
路奢收到,这才想起来自家宝贝夕眠刚才钻进卧室去了,忙不迭起身就往卧室方向跑去。
可才跑了两步,忽地一计上心来。
他又十分艰难地把挤得慌的拖鞋甩掉,踮着脚尖鬼鬼祟祟来到白夕眠卧室门前。
蹲下身子。
正准备附耳倾
吱呀
同一时刻,门开。
刀子般的凌冽目光对上了路奢无物可破的厚皮囊。
穿着宽松居家服的白夕眠,居高临下地瞪着路奢,桃花眸子里写满了嗔怒。
“那啥鞋,我鞋掉了”
蹲在大冰山白皙脚边的路奢,十分艰难地伸手去够白夕眠那双被他穿大的棉布拖鞋。
可惜差了几寸,怎么也够不着。
身旁,白夕眠不说话,双手抱胸,一起冷冷乜他。
路奢的指头人奋力走啊走,可惜离她的拖鞋就是差几步,就好像是老天爷专门开给他的玩笑。
被盯了半天,路奢的老脸忽地热了起来。
那啥,好像
破防了。
“起来。”
白夕眠樱唇翕动,似乎还想要踢路奢两下,可脚才刚抬起来,又慌忙放下了。
“这就起这就起。”
路奢身上流淌着属于路大骄的高贵的血,对于心仪女性的大部分可接受性意见,一般都会欣然接受决计不是妻管严。
鉴于此刻白夕眠不打算拆穿他蹩脚的谎言,路奢决定顺坡就下,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如果她可以不用看虫豸的冰冷眼神就更好了。
“嘿咻!”
路奢奋力从地上爬起,跑过去抓住拖鞋就使劲儿把脚塞进去,厨房里叮当叮当是姜慕枝在准备碗筷,丰盛的晚宴即将开始。
好不容易把鞋床上,路奢才发现自己一直堵在门口,白夕眠无法通过,他忙不迭转身,将路口让给她。
可谁知道他一回过头,自真真切切瞧见居家服的白夕眠开始,身子根本就来不及转动:
真是一个棒极了的夜晚,暖暖的灯光打在白夕眠的身上,这个冰冷又高傲的窈窕女人伸手遮掩着眼睛,一副打了盹眉眼惺忪的慵懒眯眼,偏偏瞧见了路奢,又迅速换上不善的犀利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