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你来此所谓何?”傅岫抬手示意一旁的小药徒用点劲磨药。
凌辰韫知道她是敬重的师父,自然耐着性子,“蝉衣受伤,我自当关切!”
“哦!静养、不见!一天天来这么多人,一个个假惺惺的!”
凌辰韫也不闹,抬手让人将辜师父的糕点带上来。
“我与他们不同,还请圣医,让我见她一面。”
傅岫瞥了一眼糕点,微微挑眉,“你这小子,倒是言辞诚恳!说完他便抬手示意让他赶紧进去。
茯苓看着贪嘴的傅岫,一时间凌乱了。
“圣医,就这几盒糕点你就把蝉衣出卖了!”
傅岫一脸正义模样,微微摇头,义正言辞道,“我这叫公平公正!”
说完他便躺在躺椅悠哉悠哉!
茯苓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才算是明白,蝉衣的不靠谱是从哪传来的。
凌辰韫推开门,屋内传来淡淡的清兰香。
他缓缓踏入,一步、一步、一步……
床榻上的她,安静地如同一只小白兔。
不争不吵,同样也不会对他摆脸色。
他缓缓坐在床榻上,望向眼前的人儿。
“夏蝉衣,我绝对不会放手!
梧攸他有的我也有。
你与他不过六年,与我整整十六年。
他可以做到的,我亦可以。
没有人可以从我的手里将你抢走。”
说完他抬手缓缓抚摸过她温润的脸颊。
他低头想要轻吻在她的额间,但……
他还是紧急停下。
“你不喜,我便不做!”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只从那日他见到他们二人那般情形,心中便不由地伸起一股恐惧之意。
他竟然有些害怕,会回到十年前。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二殿下,查到成王踪迹!”他微微点头,转身瞥了一眼里屋。
夏蝉衣,我命令你赶紧醒过来。
他回过身接过飞烨手中的剑,快步离开。
伊祁泽漆瞥见凌辰韫的身影,转而收回眼神,刚要踏入,便听到傅灏的声音,“你来了!”
“先生好!”伊祁泽漆瞥了一眼手握鱼竿的傅灏微微点头。
“蝉儿一时间醒不来,不知可否有时间陪老夫切磋切磋。”
伊祁泽漆见此幽幽开口,“先生诚邀,我定奉陪。”说完他便跟着傅灏前往后山。
伊祁泽漆对他的确是好奇,当初便是他在毒瘴林救下的他。
他缓缓抬手示意请!
傅灏倒也不扭捏,缓缓取出长枪,眉目见带着一丝冷意。
他倒要替蝉儿好好把把关,转起手中的红缨枪,幽幽开口,“神官莫要让老夫失望。”
伊祁泽漆轻声一笑,拔出佩剑,“但愿不会让先生失望。”
四月的早槐,花开满枝桠,一束束宛如玉坠一般,随风摇曳让人心生喜爱。
红缨枪划过飘落的花瓣,直逼他的项间,但他微微一笑,一个人侧身,抬剑将其挑起。
继而转身划过红缨枪的攻击。抬脚落在树枝上。
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阳光普照之下,红缨枪的枪头泛着银光。
一阵悦耳的穿风声,在空中悠然响起。
伊祁泽漆轻点脚下,俯冲而下,手中的剑与长枪划过,相撞声,穿过风墙。
傅灏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抬起手中的长枪,击中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