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
听到声响,她连忙放下手边的事转身看过去,迎面一少女徐徐向她走来。
她身穿嫩黄色蜀锦梨花绣褙子,里头搭着云纹月白色竖领中衣,下面是碧青色的条线长裙。
腰间的芙蓉玉禁步安静地挂在腰间,双耳的珍珠耳坠,却无因为行走而摇摆不定。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花照水,动若弱柳扶风。
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她的娴静美好。
这才是真正的高门嫡女!
“茯苓,你怎么也来了!”
宋茯苓瞧着她面上粘着的药草,忍不住掩面轻笑。
柔荑玉手将她脸上的草药沫取走,淡淡开口,“此番平城百姓受难,多者举家前往京城,路途劳累,病倒者千万,想着你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夏蝉衣憨憨一笑,暂时将手边事务交到冬青的手中,牵着茯苓的手走到后堂。
“我身强体壮,自是无碍,你本就身娇体弱,若是染上病气可就不好!”
见此宋茯苓抬手轻敲她的额间,柳眉微蹙,“怎地,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夏蝉衣连忙双手合十,一脸歉意模样。
也正因如此,她才发现夏蝉衣双手起着红疹。
见此她一把拉着她的手,质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剥熏香果弄得。”
听到这话,茯苓心头一紧,“你是疯了吗?不知你对熏香果过敏?严重时是会窒息而亡的!
这些还需要我这个门外汉告诉你吗?”
夏蝉衣默默收回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凤命不可违!”
听到这话,宋茯苓瞬明白,苏磊之事,皇后一定得到消息。
“蝉衣,我知道你关心平城百姓,但你也要护住你的安危。”
夏蝉衣明白茯苓对她的关切,只是有些事情她知道了,便没办法坐视不理。
“茯苓,你看,那孩子才刚满月,父母双亡,而自己又身染重病。
而这一切起因皆是因为赈灾款到不了百姓手中。”
茯苓抬眼望过去,襁褓中的孩子,骨瘦嶙峋,瞧着便吓人。
蝉衣这么做没有错,只是有些事,她们不能做。
宋茯苓捏紧手中的帕子,“皇后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便宜你,你到好,如今还有心思给人诊治!”
夏蝉衣轻声一笑,像是安抚她一般,“比起不可预料的,眼前的事更重要不是吗?”
宋茯苓看着门外从平城逃到京城的难民们。
其中不乏与她同龄者,这些本该快乐幸福的人,而如今却身染重病,毫无盼头!
刹那间,她似乎明白为何蝉衣要一直守在这医馆中。
宋茯苓转过身,看向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皇后断然不会轻易就放过你。
这次没有让你进宫,恐怕是想在上元节,将你留在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