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欢吃喝玩乐没本事,几十年都过来了,想改也改不了,只能平日里多关心多疼疼大侄子,算是一点弥补吧。
没想到他媳妇厉害了。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豪门贵妇,一出手就害得清越差点没命!命是保住了,却瘸了一条腿!
无端瘸了腿,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何况清越这般优秀骄傲的一个人。
光是想想都心疼。
郑敏发现薛怀民脸色几度变换,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突然抬手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凶神恶煞的怒瞪着她。
然后对薛清越和薛老爷子道:“股份和不动产是我做叔叔的对清越的补偿,和离婚两码事,婚我离定了!”
薛老爷子还想再劝劝,余光瞥见面色冷峻的孙子,嘴巴像被黏了一层胶水。
“爸,你能不能不要和妈离婚?”薛琦小心翼翼的问道。
薛怀民对他也没个好脸色,不可避免的想到要不是因为他,郑敏也不会针对清越,当下便没好气的想骂人。
“你可以选择和你妈一起走。”
薛琦脸色一白。
他铁了心的要离婚,郑敏悲从心来,刚止住的眼泪又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哭喊着:“薛怀民,我死也不离婚。”
说着便推开薛琦往旁边的墙壁撞去。
似乎含着必死之心,冲劲十足。
关键时刻被反应过来的薛琦及时拽住了手臂,力道一卸,只剩了的那三成冲劲也足以让郑敏撞得头破血流。
这一幕令人出乎意料骇目惊心。
餐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薛怀民被她寻死行为吓得心狂跳,再也顾不得恼怒生气,上前抱着人查看伤势,神色慌张的叫着家中的司机赶去医院。
待他们走后,佣人们收拾好餐桌和地上的血迹后退了出去。
餐厅内安静得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钟表的滴答声静若可闻,气氛低沉又压抑。
薛老爷子脸色发青:“这回你满意了?”
语气中的责怪再明显不过。
薛清越眉梢微微挑起,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临出餐厅时,浅浅淡淡的声音响起:“您觉得是我错,那便是我错了,我会辞去集团总裁的职位,明日母亲的忌日我就不和您同去了。”
他的话无异于平地一声响,炸得薛老爷子暴怒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可言喻的恐慌感。
等他回过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薛清越已经走远,他连连起身追出去,只看到飞急远去的车影。
老爷子呆愣在门口,仿佛陷入一片死寂。
驶离薛家庄园的名贵跑车越开越快,被薛清越死死压抑的怒火侵蚀着他理智,很快超出了限定车速,车窗外的风景飞速的从他眼前略过。
他如失了智般脚踩油门继续加速,周围景象化作虚无,眼前是爷爷严肃的脸庞,耳边亦是他偏心的言语。
一句句仿若刀剑,割的他生疼。
直到独属于南溪的专属铃声在安静地令人发慌的车内响了起来,才让他稍稍平复,清新过来。
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刚接通电话,车窗便被追赶而来的交警敲响,年轻的交警严肃批评了他的超速行为,并附上罚单一张。
电话另一头的南溪从头听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