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谢兆进的寝殿,又是怎么与他耳鬓厮磨,只觉得花前月下,无柔情蜜语,只是两个孤苦的灵魂疯狂地交叠碰撞。
不知天地为何物。
谢兆将她搂在怀里,额头冷汗换成热汗,眼神迷离,痴痴笑道:“这天下终将是你我的。”
很有诱惑性。
见怀中人儿不言语,以为是自己弄疼她,轻轻在她身上揉着:“多几次就好了。”
“你个混蛋。”
柳贞嗔怨一句,将他的手从敏感处拿走。
清风自窗户缝隙而过,吹拂在她脸上,稍觉冷静几分,道:“那日我跟陛下说,大战之后,当休养生息,太子太过严苛。”
“你个胆大包天的。”谢兆呵呵笑道。
皇帝一次次放过她,除了她性情像章夫人,更像陛下自己。
而章夫人跟陛下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性情也是相似的。
“可惜即便有一天我坐上那皇位,还是要拜恭后,想想就令人悲伤。”谢兆语调轻描淡写。
他不是没怀疑过生母章夫人真正死因。
柳贞笑道:“恭后的棺木还在九台山小洞里躺着……”
她忽然坐起,身上锦被落下,袒露在他眼前,脸上羞红一片,忘记要说什么。
谢兆伸出大手将她脑袋放在自己胸口,怕她着凉,重新将被子覆在她身上,笑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
“将来,将来你可以把夫人陵寝埋在陛下旁边,至于恭后那个小洞,找人封起来便是……”
这话极其大逆不道。
但谢兆非常受用:“好主意。”
得到他鼓励,柳贞思路越来越清晰:“太子既然钟情段汐月,不如成全二人,陛下也不是不想动段不疑。
这件事让齐王去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