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季昀病弱,力量有限,但郁唯一发现,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她想要挣脱还没办法!
“老公,你弄疼我了。”
突然听到娇柔痛呼声的季昀脚步猛地顿住,视线里女人蹙着眉尖,似乎很痛的样子,水润的双眸盈盈欲泣地望着他。
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季昀立刻松开了她的手,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耳边再次安静,没了那些不停钻入耳朵的心声。
这让他松了口气。
“没关系。”郁唯一动了动手腕,小心翼翼地问,“老公,你在生气吗?”
季昀很想抬手揉揉自己泛疼的太阳穴,但他忍住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郁唯一。
他将郁唯一说的部分话压在心底深处,不打算去触碰它,更不打算去分辨它的真假。
明明只有他们两人,郁唯一却没有听到季昀的心声,也没“看”到什么,说明他现在什么都没想。
因为早就习惯了?
所以对季母的差别对待觉得理所当然。
不抱期望,不会失望,内心自然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突兀的动作,难不成是察觉到自己头上隐隐发绿后,产生的愤怒?!
嘶……
郁唯一觉得自己真相了。
——“用什么办法能让她哭得稀里哗啦?”
?
悦耳声音终于响起,内容却让郁唯一很是懵了下。
合着她搁这儿担忧小绵羊会不会哭得稀里哗啦时,他在考虑怎么让她哭得稀里哗啦???
你认真的?!
她很想撸着他的羊毛狂问为什么!
等等。
她反应过来。
小绵羊这明明是在为自己头上泛绿而生气呀。
应该体谅他的行为。
毕竟按照女配以前的那些行为,这绿色儿已经挺深了。
于是郁唯一秒变淡定。
多善良的小天使啊,即使再生气,想的也不过是让我哭。
嘿嘿,我可以提供多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
殊不知季昀自己还疑惑着呢。
将所有心绪按下后,他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连他自己也意外。
与此同时,他放弃了“把她当空气”的催眠办法。
这太难了。
做不到。
——“或者,带她去医院精神科鉴定鉴定?”
——“危险性大的话,暂时隔离起来。”
——“不大的话,我就先养着,和她签一个监护人协议?”
——“……她的病会不会变得更重?”
季昀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个画面:郁唯一拉着他不再嗲嗲地喊“老公”,而是不停喊“爸爸”。
郁唯一:“……”
郁唯一:“…………”
郁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