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吓得连连叩首。
哭喊着:“儿臣不敢,儿臣从未有此心呐!父皇!”
梁帝又是一脚。
怒斥道:“瞧瞧你这些年办的好事,远的不说,单说你和北燕人走私一事,朕都想扒你一层皮。”
太子慌张无比,眼神里满是恐慌。
“父皇,儿臣从未和北燕做过走私一事,还请父皇明察!”
“呵!”梁帝一阵冷笑。“还在朕面前撒谎!”
“父皇息怒,儿臣句句属实,从不敢欺瞒。”
“你是一国储君,是东宫太子,却一心掉进了钱眼里,看看汉王府的两个儿子,就连种田的老二都比你强!”
梁帝的话,就像一根根刺,插进了太子的心里。
“父皇息怒,儿臣心怀家国,岂敢做勾结外族之事,更何况我大梁和北燕正在打仗!”
梁帝气得呼哧呼哧,转身背向太子,双眼紧闭,满脸写着失望。
内心不停的在自嘲:这还是我的儿子吗?还是一国储君吗?做错事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半晌,梁帝才慢慢说道:“每次和北燕人交易,他们都会偷偷夹带黑火药进金陵,你知道吗?”
太子惶恐不安,伏在地上,连连否认:“儿臣不知,这些事都是户部侍郎办的,儿臣只是从中抽点利,从未亲自参与过。不曾想他们如此胆大妄为,还望父皇明察!”
梁帝面色铁青,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你以为朕的皇掌司是吃干饭的吗?什么事情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太子不敢回话,埋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是太子,是储君,朕尚且给你留点脸面,今日起禁足东宫三个月,没有诏令,不得出宫!”
太子颤颤巍巍,哭天抹泪慌忙回道:“儿臣领旨!”
皇掌死牢内。
此处称之人间地狱也不为过,这是一个近乎被世人遗忘和唾骂的角落,一墙之隔外,阳光明媚,可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酸臭糜烂腐朽的气味,飘荡在半空,渗透道每一名死囚的内心,无比的恐惧。
可只有一人例外,安国侯。
秦候爷奔逸绝尘一般来到安国侯牢门前。
“打开门!”
“是!”
皇掌司掌使水良,早已准备好了钥匙。“掌尊大人早有交代,侯爷请!”
“上灯!”
此时黑暗的天牢内,才亮出一丝微弱的光来。
此间地牢与别处不同,牢内往下深约三米,中间立有一人腰粗的木桩,木桩上站有一人,四肢被铁链紧锁,动弹不得。
秦侯爷围着地牢连转三圈,却一言不发。
“首尊大人说,秦候今日可随时提走要犯!”水良如是说道。
秦候喃喃说道:“今日怕是不会安宁了。”
正说话间,牢里的要犯突然开口了。
“你来了!”此人说话有点呆板,与众不同。而且每个字的发音等长,就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