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模仿能力真的很强,桃。”侦探先生仿佛无知觉的说着能够撩拨到我的话:“有趣的东京人还真不少呢。”
“不要岔开话题。”我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
我其实并不意外江户川乱步会看穿我的秘密,或者说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里准备,因为这家伙是不一样的,就算有一天他改名字叫江户川白泽我都不会多眨一下眼——所以他肯定知道,只要他敢戳穿我的异能力,我就敢戳穿他没有异能力。
这大概就是朋友之间的默契吧。
不过他之前不管有没有看出来我的秘密,都绝不会在我面前多说一个字,这次突然说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估计是知道我已经在别人那里露过馅了。
“才不是白泽那种东西,我可比神明厉害多了。”日常性看穿我内心想法的侦探自得的夸了夸自己之后,又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但是乱步大人现在需要更多的信息,带路吧,桃。”
“好的。”
确定对方愿意接下委托之后,我就准备带着他离开了,不过在临行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福泽先生突然开口了:“小心一点。”
“嗨嗨——有我在,这家伙不会有事的。”
……
我要找的人不用想也是太宰治。
从上次的相遇来看,对方大概率是得到了他的另一位挚友,异能特务科的特务,坂口安吾的帮助,如今正在官方的帮助下洗白自己。
因为目的是要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割裂开来,就好像最黑的黑夜正是黎明之前一样,他现在把自己藏的非常之深,深到让江户川乱步都觉得找到他是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啊,有个可能不太恰当,但是用在目前这种状况中,又完全没有问题的词,叫做守株待兔。
我可能也是因为最近去了太多次墓园的缘故,所以才会一下子就想到这个看起来非常糟糕的方法。
太宰治叛逃的直接原因就是织田作之助的死亡。
——所以,要是我守着这位织田作之助的墓做点什么的话,太宰那家伙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管的吧?
当然啦,我肯定是做不出来真的去打扰亡者安眠这种事情的。
所以也只是在乱步帮我找到那座位于海边的墓之后,从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把塑料的玩具铲子,毫不遮掩的立在了墓碑旁边而已。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还是很有用的。
当天晚上我就在回家的路上被太宰治拉进了小巷子里。
他看起来清减了许多,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脖颈上的绷带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的让我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他的血。
鸢色的眼睛里,疯狂还未完全消退,语气确实一如既往的轻佻:“晚上好,小寺干部,您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唔姆……这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