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1 / 2)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首页

‘法事’被迫停止,母女嘀咕半天,骆立春怂恿廖春华去把老二叫过来再谈谈,大不了他们道个歉,以后好好相处。

“那我去试试?”廖春华这两天被小儿子怼的有些怵头跟他说话,但心里也清楚了,骆常庆应该没中邪,就是犯倔劲。

骆立春又何尝不是?反正她不去,就叫老娘去。

骆常庆一家四口吃着香喷喷的饺子,他有些稀罕的看闺女夹着饺子蘸醋,被她的动作逗得正要乐,就听见有人拍门,还有来自他老娘的殷切呼唤:“常庆,常庆你来……”

廖春华没想到老二家闩了门,她只能趴在门缝上吆喝。

这门缝不光能传声音,还能传香味儿,里头饺子香混着蒜泥跟醋的味道顺着门缝往她鼻子里钻,廖春华不禁咽了咽口水。

心下有点埋怨闺女不会挑时候,她今天要是不来,自己不就能吃上饺子了?

骆常庆听见老娘喊,没忙着吱声,放下筷子进屋,不多时出来,迎着他老娘叫魂儿式地喊声走到门边儿上。

他把黄表纸打个对折,顺着门缝塞出去,隔着门板跟老娘笑:“娘,烧纸说话,要不没法交流。”

廖春华:……

塞出去,骆常庆就转身回去吃饭,没再理会。

文霞忍俊不禁,骆听雨鼓着小嘴无声地笑,门那边又恢复了清净。

骆立春没想到老娘被怼回来,她又想撺掇,被老娘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廖春华倒不是改邪归正,她是可惜那顿饺子。骆立春委委屈屈的给老娘做好饭,也啥心情吃,只喝了碗粥就回了小李庄。

回去跟自家男人一说,冯亮有些不耐烦,道:“你们骆家都有老人出面了,你不赶紧顺着下来,好声好气的道个歉,再给他俩菜钱,以后咱就当没这门亲戚,你真等着他带人找上门来啊?”

“他敢……”骆立春话音逐渐缥缈,没以往那般有底气,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感觉刚迷糊住,就被她男人推起来,“起来,你娘家人到咱三爷爷那边去了,叫咱过去。”

骆立春一个激灵爬起来,咬牙切齿地恨声骂:“从现在开始咱家几个孩子没小舅了,他小舅死了。”

几个孩子在一旁瑟缩着不敢说话,骆立春冲老大老二发火:“看啥看?不去做饭在这儿瞪俩大眼珠子干啥?”

“你冲孩子撒啥火?有能耐找你弟去。我早就说叫你别磨叽别磨叽,早给还能好好说说。现在倒好,你娘家大爷过来要八十,说不然就到村里说道说道,真让他们去村里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爹跟娘都知道了,咱麻溜过去给钱,就当破财消灾了。”冯亮也肉疼,但他更看重脸面,想想又呵斥一句,“你要是真让你弟弟闹的我在村里没脸,就彻底滚回你娘家去,跟你娘过吧!”

骆立春白了脸!

冯亮的爹娘今天被族里人叫过去才知道啥事,本也觉得儿媳妇娘家弟弟事多,但人家请了家里年长的来,找的又是他们这边德高望重的,就知道不是几棵菜那么简单。而且骆家态度还很坚决,在这里要说不通要去村里说,这不是给儿子丢人吗?

又心疼又呕的慌,脸拉的老长,狠狠地瞪了眼儿媳妇。

骆常庆拿到钱很满意,他知道冯家要脸,七八十块钱即使再肉疼也压着骆立春给了,就是他姐看他时眼里仿佛有利箭,要是他姐会发功,估计这会儿他得被万箭穿心。

骆常庆跨在自行车上礼貌地跟骆家人告辞:“都留步吧,得空再来看望你们。”

说完冲那边黑着脸的骆立春挑着眉‘啧’一声,笑嘻嘻地道:“姐,合作愉快啊!”

脚下一用力,踩着车子追他大爷去了。

刘美青没接到她表妹的电话,她坐在了早班公共汽车上,捏着掖在腰间的钱,心想五十不可能,二十块就能把小叔子打发的挺滋,自家男人就是装阔气。

再说,骆常庆也没朝他们伸手要,那话只是听婆婆说的,老二就是去门卫打了个逛,自家男人竟吓成那个熊样,她就没见过谁家长子这么怂的。

下车后她没先回家,拐弯去了小李庄。

她得跟小姑子通通气,顺便埋怨两句,要不是她话赶话说给菜钱,还捎带上自己家,会有这出吗?得叫她牵头回去跟老二谈,把事摆平!

——她要是把自家那份一块出了更好,自己得争取一下。

哪成想一瞧见骆立春就吓了一大跳,蓬头垢面,两眼肿得像灯泡,看见她嗷嚎一嗓子就哭起来,边哭边骂骆常庆不是个东西。

刘美青用了大半个钟头才梳理完整个过程,惊呆了,旁的只当笑话听,她只抓住一个点,尖声道:“八十?你给他八十?你疯了?”

“我有啥办法?要是我,八毛都不给。”骆立春嗓子沙哑地道,“他现在就是个混不吝,叫了骆德康那个老不死的找上冯家,说不给就找村里,村里不管找公社,让他姑父干不成电工……”后头是个人情绪渲染,如果让骆常庆听见,一定得翻她个大白眼。

刘美青的心已经抽抽了起来,忍不住埋怨:“你说你也是,咱娘唠叨你听着就行,回去跟老二媳妇吵啥?”

“你怨我?你怨我?”骆立春也正怨着她呐,沙着嗓子吵嚷,“要不是你回去惹他不痛快,他能那样吗?还不都是你开的头?”

“他姑,你这样说咱俩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你要给就给凭啥带上我家……”

姑嫂两人吵起来,都是喜欢用脏话骂人的,谁也不比谁水平低,骂的畅快淋漓,急眼还上手抓了两把。

刘美青气冲冲地从李家庄出来,摸摸被揪疼的头皮和脖子上的抓痕,气鼓鼓的想直接回县城,可又怕那个混不吝去矿场闹得她家也不安生。

但现在五十已经不成了,得八十,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正在路口纠结着,就听见道熟悉的声音:“你咋在这里?钱给了吗?德康大爷他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