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提着裤子,被“妖精”们围在中间,脸如面团一般被揉搓过来揉捏过去。
“唔才骨似他骨弟。”
越恒觉得这些妖精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还给自己凳子坐,只是还没等他坐下,火辣辣的屁股告诉他。
“不,你不可以。”
“嗷呜。”越恒在女人们的笑声中红了脸。
这时,一双大手拎起越恒,将他抱在怀里。越恒抬起头,见一眉眼俊美的男子将自己抱在怀里。
“小可怜,老酒鬼什么时候教过徒弟,你以后有的受啦。”男子摸摸他的头,让越恒靠在自己怀里,重新拿起针线。
越恒毕竟现在是个小孩子,折腾这一阵子眼露疲倦,他也不敢睡,努力睁大眼睛往旁边看,见这些人手中针线如梭,没一会那鞋底手帕衣裳开满姹紫嫣红的花。
“哇。”越恒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目光。
抱着他的男子捏捏越恒的脸,将他破了窟窿的衣兜兜补好。
越恒忍了忍,没忍住,“兄弟,你这挺厉害啊。”他语气一顿,“不过你们这,不都是媳妇缝衣男人下地干活吗?”
这不是古代来着吗?
“扑哧。”旁边的男子挑眉,桃花眼里笑意弥漫,看着这还没自己小腿高的娃娃张口闭口兄弟,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打趣道,“说得没错,小兄弟。”
他捏捏越恒的小脚,重音放在小字上。
“可是家里没婆娘,难不成不穿衣服了吗?”
越恒顿时露出同情目光,这两兄弟长得怪好,竟然娶不到媳妇,可怜。
他装模作样点头:“原来如此。”
“如此个屁,给我滚过来。”
越恒大惊失色,往抱着他人怀里躲,“你啥时候来的?”
老酒鬼冷哼一声,捏着越恒的脖子将他拎起来。看着“张牙舞爪”的越恒冷笑,他没走两步又退回来,对槐树下的人说:“这两天给这小子缝几件衣服。”他晃晃手里猫崽子一般的小孩。
越恒心里几丝感动,往老头腰上盘的腿缩回来,这老头人还挺好嘛。
“不要好布,练功时磕磕碰碰满地打滚,没两天都坏了。”老酒鬼继续晃晃越恒。
越恒挑起的嘴角一瞬间垂下去。
呔,贼心不死!
“诶,您放心吧。”树下的人对着越恒摆手。
越恒“啪嗒啪嗒”跟在老酒鬼身后,老酒鬼背着手,悄悄捏紧自己的裤子。
熊孩子越恒此刻倒不在意他了,他打量周围,见每家每户相隔甚远,像抠门的烧饼郎捏着十几粒芝麻,洒在脸大的饼上。
老游医家的院子周围是一片菜地,草药跟萝卜青菜种在一起,几只母鸡闲庭信步在菜地中巡视,一口叨掉菜叶上的青虫。
啃了三天馍馍咸菜的越恒一把抱住老酒鬼的腿。
老酒鬼下意识拉紧裤子。
“爷爷,鸡!”越恒声音无比高昂。
老酒鬼看看鸡,看看双眼放光得越恒,计上心来。
他背着手弯腰看着白白嫩嫩越看越让人喜欢的徒弟,笑眯眯道:“叫师父。”
越恒咽下口水,看看鸡,看看背着手白发白须神色莫测的老头,渐渐松开手。
“山沟村……”老酒鬼突然开口,“四周荒无人烟,距离最近的镇子百里有余,需行七天左右。”
越恒面上,想也不想一把抱住老酒鬼的腿,声音前所未有的甜,“师父!”
“诶!”老酒鬼摸摸胡子,得意大笑,“老游医作证,今日你叫了我师父,以后就是我老酒鬼的徒弟了!”
越恒这才见到一白衣男子端着碗隔着篱笆看着这边。
他缩在老酒鬼腿后,悄咪咪提醒:“师父,鸡!”
“鸡什么鸡,不是咱家的,回家啃馍去!”老酒鬼一巴掌拍在越恒脑袋上,“熊玩意,老子还治不了你了,哼!”
越恒:“!”
越恒宛若一棵枯萎的小草,耷拉着脑袋跟着老酒鬼踏进老游医家门。
老游医精亮的眼睛上下仔细扫过越恒,对着老酒鬼点头。
“不错,瞧着聪颖,骨架也好,到真让你捡对了。”
老酒鬼闻言哈哈大笑,突然想到越恒“晕酒症”,喉咙里的笑呛出来,变成咳嗽。
“咳咳……赶紧看看,到底咋回事,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能晕酒呢!”
越恒眼“咕噜”转,背着手站在老游医面前,一副乖巧模样,对着老游医咧嘴笑。
老游医把过越恒脉,又仔细看过他舌苔,目露疑惑,“没甚问题。”
他要过老酒鬼腰间的酒葫芦,往桌上一放,“喝口我看看。”
见到酒葫芦那刻,越恒眼中瞳孔微缩,被老游医看在眼中。
直到越恒颤巍巍捧起酒葫芦,抿了一口。
老酒鬼和老游医凑过脸,见越恒两眼发飘,脚下不稳,脸色通红。
“此乃正常人初饮酒反应,何况他是小孩子。”老游医话落。
“砰。”越恒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老酒鬼手疾眼快拽住自己的酒葫芦,心疼的摸摸。
“这咋说?”老酒鬼点点昏的七仰八岔的越恒。
“嘶。”
老游医手指轻点桌子,微微一笑,“瞧着越娃娃对酒有些恐惧,许是如此才会昏酒。”
老酒鬼闻言,一拍巴掌。
“或是如此,我捡到他时,闻他一身酒气,醒来后问他何事都说自己不记得。想来这孩子之前恐遭大难惊吓失忆,且与酒有关,以至于他下意识害怕酒水。”老酒鬼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他是我认准的徒弟,你可有何办法?”
老游医低头,看着越恒,微微一笑。
“自然是,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