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兄弟之间，似乎无论如何都有一战，也许不止一战。

从表面的相谈甚欢到各自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非要大打出手，只需要一句。

“我愚蠢的弟弟。”

宇智波佐助握在苦无的手捏紧了，紧得指尖有些发麻。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将那过于激烈的心跳平复下去。

愚蠢的弟弟。哈...

是啊。

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你那么聪明怎么还被志村团藏扯着鼻子乱窜。

这幅嘴脸，真是够了。

他试图冷静，但看着对面的人依然一副高高在我没错我有理有种你就来干我的模样。

苦无脱手而出。

鼬就那么看着他，似乎都没打算躲。

四目相对，写轮眼对写轮眼，相似的三勾玉在彼此的瞳孔中转动。

鼬看着佐助的距离，很遥远，仿佛隔着一层永远也无法打破的障碍。

——而这道界限，却是他亲手画下的。

那泄愤一般掷出的苦无，没有任何阻碍的激射而出，划过鼬的眼角，耳尖，削掉了一绺头发，留下一连串殷红的血珠顺着脸和下颌划入衣襟。

佐助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喘来。

故意的。

他知道宇智波鼬是故意的。

写轮眼当然能看出这把苦无只要稍稍动下脑袋就能躲过。

但鼬没有。

是自己带来的伤痛会让他心底因为灭族产生的难熬与愧疚减轻一些吗？

也许是的。

否则他不会一直刺激他，让他为了杀他而努力。

可杀了他之后呢。

他宇智波佐助杀了宇智波鼬之后呢。

他倒好，死掉腿一伸地底一躺，一了百了。

他呢。他佐助看起来就那么坚强？

也是，从小被人忽悠被人骗，没什么脑子看起来就很蠢。

佐助越想越气，看到对面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平淡无波，即使知道是装的，也依然被气到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痛苦不会让人流泪，只有委屈会。

“打一架吧。”

佐助气急反笑，猛地冲了去。

鼬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怔愣与茫然。

他不知道明明都故意让着弟弟了，怎么还会把人气哭。

但他此时的角色，显然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哥哥。

鼬架住了他的拳头，蠢哥哥的体术水平毋庸置疑。

在很小的时候，佐助就深有体会，他每天的训练量，也是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

但他也一直一直努力着啊，灭族之后的每一天，都向着哥哥的高度和背影努力着。

鼬这种人太可怕了，可怕的不仅仅是他的实力，还有他的心志。

即使现在知道了真相，佐助依然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他所选择的生活方式，所背负的重担，都是他无法理解的。

“咳。”

被鼬一肘顶中肚子，佐助咳了一声。

“佐助！”

鸣人叫了一声，就冲来想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