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都好好的,要不要我们都戴口罩再跟初一说话?”段正一边接过带着酒精味的湿巾擦了一下手,顺便把初一面前的桌面也一擦。他也是学技侦的,消毒这块他也是很会的。不过看不上张涛这德性。
“正好。”张涛真的拿出一包口罩来,他背着一个大包,就跟带着孩子出门的家长,身上背了一大包,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大家切了一声,但还是自觉的没靠近初一。
“没我哥说得那么可怕。”初一也觉得尴尬了,忙准备摘口罩了。这里是范围,又是冬天,开着空调,其实更不好摘口罩的。但这里都是老师同学,她若是这么全程带着口罩,好像也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你别拿口罩,大家都理解。”易康忙按住了初一要拿下口罩的手,报上也有,初一在论文发布会上都戴口罩,也表明,她此时抵抗力真不成,就算现在大家看着没感冒,万一呢?春寒料峭的,最是容易感冒的时候。谁知道他们身上有没带着别人的病菌。
初一还是拿开口罩,让大家看看自己的脸,然后张涛给她换了一个口罩,重新戴好。旧的口罩放到一个专门的袋子里,放回了包里。看张涛这样,再回想刚刚初一消瘦干枯的脸,大家心下凄然,一下子记起曾经这也是个开朗的小胖子。
“初一,你怎么样?”大家七嘴八舌,一下子包间里都沸腾起了来。
“好了,这么吵,初一跟谁说?”易康拍拍桌子,大家终于安静了,易康回头看初一,“怎么样?真没事了?”
易康看看她,七年,她是看着初一成长的,之前看电视里初一都是又黑又瘦的,但看着精神还是挺好的。以为是在艰苦的环境里,那样也无可厚非,而网上有初一生病的照片时,她也是让子女调出来看过的。初一那时的样子,老太太都觉得心碎了。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让这么个小孩子过早的冲进了社会里,是不是错了。
“已经好了,我现在就是慢慢的养,按大夫的要求些做物理治疗,大夫说再有半年,等我的肌肉慢慢的恢复就能站起来走了。我大姐调去京城陪我了,我哥在京城也有公司,没事去看看我,陪我游泳,大夫说,游泳不容易受伤,比较安全的运动。”初一乖乖的解释着。
“到底是不是下毒啊?”一个四班的男生大声嚷着,“谁下的毒?什么毒?”
“不知道。”初一摇头,这个问题可不能乱说,是或者不是都是问题,所以还是让人猜去吧。
“苏黎说你情况不太好,休养需要很漫长的过程。”罗飞这会就不管新郎了,跟进来,递给她一杯清水,他问过苏黎,苏黎也说了她现在不能乱吃东西,哪怕是外面的牛奶,也不能给她喝。不过给了水,他也觉得不对,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