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和光微微躬身,道了一句「失礼了」。
自备鞋套的几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房内,行李箱装的都是较为常见的冬季衣物,同时也准备了好几套出席正式场合的高定与和服。他们分工合作,迅速替换了衣柜里属于有栖川飞鸟的那部分秋装。完成任务后除高桥和光以外,其他人迅速撤离。
“还有其他事?”从浴室出来的五条悟发梢还滴着水,他懒洋洋地倚着门阑用一只脚支撑全身的重量。
“老家主让我代为转达,如果情况允许还请飞鸟少爷新年期间回本家一趟。”高桥和光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不去,不熟。”
说话的人是已经彻底清醒的有栖川飞鸟,他强忍着大脑的钝痛从床上坐起。昨天夜里很晚才睡,现在正处于严重缺觉状态。
视线掠过等候在玄关处的男人,今年四十有五的高桥和光身穿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米八五的高挑身材经过日复一日的锻炼与「中年危机」等字眼完全不搭边,周身萦绕的书卷气更添几分温文尔雅。
有栖川飞鸟光脚踩在地板上,冷冽的目光柔和了少许。“就这么回复吧。”
“是,少爷。”
紧接着高桥和光又提到了另一人的名字,有栖川雅人。
“嗯?他找我干嘛?”
“大少爷想约您共进晚餐。”
“没兴趣,你回去吧。”
“在下明白了。”
待高桥和光离开后有栖川飞鸟索性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五条悟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处理今天的一部分工作。他磨磨蹭蹭走过去躺下,脑袋枕着男人的大腿。
“悟,准备几点出门?”
“有个任务指名让棘去处理,我打算让忧太同行。下午先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之后需要去一趟青森。”五条悟剥了一颗奶糖递到青年嘴边,薄红的舌尖在他指腹留下一道带着痒意的湿/痕。稍稍低头,只见对方正闭着眼睛专心吃糖。
浓郁的奶香暂时缓解了大脑的不适,也驱散了薄荷残留的清凉。然而下一秒嘴里多出来的「异物」让有栖川飞鸟怔愣了片刻,待意识到这是某人的手指他蓦地睁开了双眼。
五条悟神态悠闲地斜倚着沙发,未被墨镜遮挡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他一边快速编辑近两天的日程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抵着有栖川飞鸟的下颌。插/进口中的食指被彻底弄/湿,切换数字键盘时连同中指一并探入。
隔着糖球撩拨湿/软的舌头,狎/昵而又充满情/色意味的玩弄换来吞咽时紧窄的高/热。五条悟半眯着眼,手指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按压、搔刮再夹起,如此循环往复,含混不清的呜/咽声拼凑出他的名——さとる。
“衣服都弄脏了呢,飞鸟。”
黑屏将近半分钟的手机被丢向一旁,五条悟笑眯眯地撤出手指把人抱起。
被迫分/开/腿跪坐在男人身上的有栖川飞鸟眼神迷离,瑰丽的红瞳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温热的唇磨蹭着他眼角的泪痣,本就艳丽的色泽呈现出血一般的猩红。
裹挟着甜香的亲//吻带着一丝狠/意,自唇/角溢/出的喘/息与衣料摩擦声愈演愈烈。从客厅转至浴室,陡然接触到冷硬的大理石台面,冰凉的触感引发一系列令人愉悦的连锁反应。占据大半堵墙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青年弓起的脊/背,还有紧/绷的蝴蝶骨。
五条悟情难自禁地轻/喘,钳制对方髋/部的大手留下数道淡粉/色的指/痕。
“唔/哈……悟,慢、啊——”
“不可以呢,都是飞鸟的错。”
“不、别——”
“很甜哦,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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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海底浮出了水面,又累又困的有栖川飞鸟裹着毛毯缩进沙发里。他现在身体异常疲惫,但精神却处于亢奋状态。接到高层传唤的五条悟磨蹭好半天才出发,刻意拖延的任务报告终究还是递了上去。祈本里香的完全显现让上面那些老头子有些坐不住了,贪生怕死又死攥着权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