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寒霜在列车的玻璃上结了淡淡的一层结晶,哪怕是到了初春,在黎明到来之前,寒意依旧逼人。
相比之下,车厢内就暖和多了。
作为贵宾专用,本趟列车比起速度,更加注重舒适。
然而,罗恩却完全睡不着。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
对面那个正挖空心思想去牵贞德小手的轻浮男人正是儒勒。
“不跟你说了要去伦敦谈新书出版的事吗。”
儒勒写的小说基本上都是与常规脱节的奇思妙想,有着广大的读者群众,然而这并不包括自家老妈。
自从上次海底两万里之后,凡尔纳老妇人直接给法兰西每一家出版社送去了警告信。
搞得法兰西现在根本没人敢出版儒勒的著作。
在得知老友即将启程前往伦敦之际,儒勒突然有了一个好想法,什么地方是专和法兰西对着干的?
当然是伦敦了!
于是他便死皮赖脸的在车站蹲罗恩,反正铁道公司一半的股权在他家,到时候不管哪辆车,他都能直接上车。
“道理我都懂,但你能不能别在调戏我的同行者了,到时候人家一个报告,我这趟就白跑了好吗。”
此时的贞德已经挪到了罗恩身边,他的这位老友实在是让她疲于应对。
“这趟列车的历史真是久远呢。”
贞德吵闹鬼零星的岁月痕迹中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人群,从旧时代的礼服到现代的西装,简直就是一本记录了岁月的相册。
她本想借此机会与罗恩搭话,可是这个男人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成年人,可不应该这么计较。”
女孩嘟起小嘴,那可人的样子直接让儒勒的内心荡起涟漪。
自家死党不会真染上了伦敦的恶习,喜欢不一样的味道吧,不行,以后一定要帮他纠正,不然他就危险了!
“你说什么?”
眼见罗恩直直的盯着她,贞德顿时慌了手脚,她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他真的是贵族吗?
“没,没什么,我不该说你像个孩子的,抱歉。”
然而,罗恩并没有怜惜的意思,而是直接弯下腰,从车座下拔出噩梦之铳。
“历史久远?开什么玩笑,这趟列车可是上个月才验证通行的啊!”
彻骨的寒意的笼罩了小小的车厢,就好像那厚厚的玻璃是虚假的一般。
“可我明明。。。”
贞德调动体内源质,专心搜寻着岁月的痕迹,若是她主动寻找,那岁月的痕迹将会尽显无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这教会的圣女都不寒而栗。
红色,还是红色,到处都是红色。
凄惨的嘶吼,绝望的哀嚎响彻整个列车。
那优雅的车厢,瞬间变成了怪物的胃袋,而他们则是早已入口的食物!
“你在,看什么?”
在贞德探索之际,车窗突然变化,那冰晶迷漫的窗户瞬间变成一只巨大的眼睛。
而那根本是什么冰晶,而是怪物的眼白!
眼见于此,罗恩没有犹豫,直接架起噩梦之铳向这怪异的瞳孔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