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麦的让开,大家发现,走廊的距离看起来和大家离开房间时竟然相差无几。
随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悠悠颤抖地说:“是,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阿锦连忙安抚到:“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要相信科学,爱伊斯坦的相对论就提到过,人在不同环境下,对时间的感知是不同的啊,所以我们感觉过了很久,说不定就才十几秒呢,咱们加油,应该快到了。”这话这既像是给大家打气,又像安慰着自己。
时间又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紧张而又忐忑的走着,空间仿佛凝固,在这种氛围下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着时间的推移,紧张和恐惧感越来越紧迫,仿佛能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得大家快要窒息。
华仔最先耐不住性子:“受不了,憋死爹了,你们悠着点来,哥们儿我先跑几步看看还有多远。”说着甩开膀子,越过大家,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就冲向了走廊的远处。
“停下,你一个人危险啊!”阿锦惊呼到。
“嗨,没事儿!我一大老爷们儿,能有啥危险的。”说着,华仔三步并两步,奔跑着冲向了黑暗处,由于光线昏暗,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小麦反应过来后,想跟上过去把华仔给找回来,阿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着急的说到:“你也别冲动!留下我们两个女生更危险,不行咱们就先回房间等消息,实在失联了还能报警求救。”
“不行啊,华仔他手机在房间充电呢,我还没来得及贴门牌号,这一层户型都一样,他怎么找的回来啊?”
阿锦思索了两秒,坚定的说到:“听我的!你们回去,我去追华仔,我带手机了,咱们随时电话联系。”说罢将悠悠塞到了小麦怀里,自己把衣服的拉链往上拉了拉,朝着华仔消失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身后的朋友渐渐远去,眼前的景色变成单一的走廊,阿锦心中的困惑也渐渐浓郁,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这一切也太过离奇,先是自己哥哥的不辞而别,再是小蕊的突然消失,还有这永远也走到不尽头的走廊,这一切处处透着诡异,事出突然,根本就没有可以思考和应对的时间,想到这儿阿锦渐渐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华仔!华仔!你在吗?”
无人应答。
“小麦!悠悠!你们回去了吗?”
空旷旷的走廊依旧没有回应。
不对!就算是相对论的关系让时间感觉变的久了,但是都出来这么久,自己奔跑也有一段时间了,普通的走廊宽度不可能如此之长。另外,又怎么会有走廊可以长到人在一头说话,另一头听不见呢。
想到这,阿锦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了小麦的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手机屏幕里映射着阿锦的倒影,四周寂静无声,气氛突然变的诡异起来。
回想起今天的所有经历,她突然意识到,虽然事态离奇,情节诡异,使人应接不暇,但总是给自己一个相同的感觉。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便是,好像无论如何努力,所有依赖的、信赖的、喜欢的、守护的人,总是一个接着一个,从自己身边消失,最后只剩下自己!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不!不会的!虽然前方是不知道还有多远,但我还可以回头啊,我还能回去找他们,想着她转过身,飞快地跑了起来,快一点!再快一点!回去!我要回去!
随着奔跑渐渐地,她看到远处有一间房屋,房门微开,门里透出亮光。随着奔跑的靠近,屋内年轻人的嘈杂声慢慢清晰,光线、声音给这个黑暗幽静的走廊带来了些活力。
她停在门口,仔细辨认着这些声音,渐渐露出了笑容。有华仔的声音,有小麦的声音,还有小蕊的声音。失而复得,紧绷着的弦突然松弛,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眼泪就突然模糊了双眼。
她心想,肯定是他们商量着搞了个恶作剧来整自己,一起不接电话,玩失踪,还装的这么像,还真有你们的,想到这儿,刚才所有的委屈和担忧一扫而空。
胡乱擦了把眼泪,一股脑冲进去,双手叉腰,故作恼怒的说道:“你们这帮坏人,想骗我,再修炼三百年吧。”
看着眼前的朋友们都依旧在嘻嘻玩闹,灯光明亮,房间内温暖温馨,一切都还如常。1、2、3、4、5、6,真好都到齐了。
小麦、华仔、悠悠、小蕊、思博......
阿锦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对,另一个人看起来好熟悉,应该也是朋友,她叫什么来着?这时候她的耳朵开始风鸣,手脚开始冰凉,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阿锦,就是自己!她想开口叫朋友们小心,那个不是真的自己,可惜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和脑子早已不听使唤,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她条件反射的望向那个坐在朋友之中的“自己”,只见那张熟悉的脸正挂着一种十分诡异而又僵硬的笑容,两只全黑没有眼白的眼睛正毫无生气的望向自己。
这时在一旁玩闹的朋友们也停下了动作,顺着“自己”的目光方向,缓缓转头看向阿锦,同样是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珠,一齐留下了两道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