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男人!
“崽啊,你去哪?”方悠悠抱住倒腾着小短腿要溜下床的崽崽,低声说,“别出去,继续睡觉,等他做好早饭,我们再起床,乖了啊,咱不去给狗男人烧火做饭。
被逮住的崽崽幽幽抬头看着方悠悠,又大又黑的眼珠子没有任何光彩,像个没有生命的小人偶。
方悠悠又怜又爱,忍不住低头亲了崽崽额头一下:“亲亲,我的崽真可爱!”
崽崽:“……”
“睡吧,等会妈妈叫醒你。”见崽崽只睁着大眼睛望她,方悠悠以为他不懂,抬手帮他合上眼,才三岁的崽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呢,也需要躺尸一下来缓解一大早受到的巨大惊吓。
方悠悠看着上方的茅草屋顶,不得不说服自己,她真的穿书了,现在是几几年来着?
1975年7月14日,呃,这个日期着实诡异,但这是新历不是旧历啊,方悠悠摸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掐一掐,痛感真实,不,没什么好怕的,她没做过亏心事,既来之则安之。
重新捡了条命的方悠悠很快就想通,来到这里那就好好将日子过下去,她还可以养崽崽,给他一个家,至于舔狗陆易行。
离8月15日灌农.药那天不远了,方悠悠决定抓他个现行,将人送去劳.改很不错,而在这之前,她可得好好折磨狗男人。
方悠悠穿好衣服,拿梳子梳顺一头齐耳短发,没找到镜子,只好放弃。
“崽啊,差不多了,咱们得起来。”谁知道狗男人会不会偷吃呢。
崽崽呆呆看着张开手的方悠悠。
方悠悠:“崽啊,不要妈妈抱吗?还是你想自己来?”
崽崽看了眼方悠悠,木木点头,一双小短腿灵活地翻身下床,精准穿上草鞋,而后看着方悠悠,一副等着指挥的小模样。
看得方悠悠直呼可爱,没忍住又给了崽崽一个响亮的额头吻:“mua~”
崽崽:“……”
方悠悠领着崽崽去洗脸刷牙,当她看到一条蓝色牙刷和边上泡在水里的柳枝条时,好心情瞬间跌至谷底,牙刷是谁的不用说,反正柳枝条是她的没错了。
忍下挖个坑埋了牙刷的欲.望,方悠悠嚼柳枝条的样子就像是在咬人一样,她看了眼跟她一样蹲着咬柳枝条的崽崽,顿时有股冲动:“崽啊,妈妈很快就给咱俩买牙刷,到时候咱就不用一起用柳枝条了。”
崽崽歪头,就看着方悠悠说。
还别说,老祖宗用柳枝条刷牙是有道理的,虽不习惯,但方悠悠顿时觉得自己口腔一新,原主有一副好牙,在洗脸盆里一照,仍然能看到牙齿白生生的。
令方悠悠惊讶的是,她跟原主长得一模一样,标准的鹅蛋脸,额头饱满,秀气细长的眉毛,杏核眼,高挺精致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微微上弯,好像总在笑着,令人见之欢喜。
她转移视线,落在白皙的手臂上,她们一样的晒不黑,最大的不同,原主是这个时代大部分女同志喜欢剪的□□头,方悠悠前世有一头长卷发,得了,省了剪发时间。
不得不说,崽崽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虽然瘦,但仍是好看的瘦包子,显然,白生生的崽崽遗传了方悠悠的晒不黑。
“早饭好了。”陆易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
方悠悠拧好毛巾,摊开晾好,拉着崽崽小手走到陆易行身边:“你做了什么?”
陆易行侧头看着方悠悠:“蔬菜粥。”
方悠悠:“哦。”
听到这个回答,陆易行微不可察地一挑眉,又看了眼方悠悠:“家里没别的东西,米缸只剩缸底一层。”
方悠悠:“我知道,家里穷得老鼠都不光顾,所以——”
陆易行:“所以?”
方悠悠停下,仰头看陆易行,温温柔柔一笑:“所以填满家里米缸的重担就交给你了,还有,我跟崽崽要买牙刷,但我不是没钱吗,阿行你那总有钱的吧?”说着,将手摊开,伸到陆易行面前。
陆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