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一次心软,他昨日一夜未眠,后来心里实在过不去,只得一五一十向世子殿下禀报,谁知两人前脚刚见到曾言俏,太子的轿輦就到了门外,要是让她见到太子,谁知道会不会抖出什么秘密?
不多时,侍卫们回来禀报:“回殿下,附近都找过了,没见到人。”
只听宋微歌笑道:“没见到人就对了。”,话音一转,寒声:“来人,将这食肆里里外外围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出,如有可疑人物出没,杖杀!”
“是!”
一声应下,那脚步声整齐划一,震隆隆的将一顺斋包围,在场无一人敢反抗吭声,须臾,又听白芝芝扬声:“摆驾公主府!”
那太子殿下踩着金马凳上轿,临走前又看向屋檐,眉飞色舞,英姿飒飒,悠悠然回身:“多日不见,还望阁下喜欢这份见面礼。”
那古芝芝看向屋檐,配合着问了句:“殿下,咱们这人得留在这几天?”
宋微歌略思索,笑答:“不多,也就两天,等回京的时候在下来吧,恰好,没饿死的话,下来还能吃点馊米饭……”
“哈哈哈!”
这太子殿下带着笑音扬长而去。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高兴,只有他自己知道,对屋檐上那位阁下而言,这世间最痛苦的不是寒更露重,也不是食饥息劳,而是让一位生来性洁的世子风餐露宿,与虫鸟为伴。想到此,他对轿輦外的古芝芝叮嘱道:“你,晚间回来一趟,去寻些宋池渊最讨厌的东西往房檐上丢,什么东西最叫他恶心,你就给我丢什么。”
古芝芝猜测:“殿下是瞧见宋景珩在房檐上了?”
宋微歌道:“不错,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除了宋池渊还有谁?”
古芝芝不解:“那殿下为何不直接上去看看?”
宋微歌笑得十分得意,“上去看哪有恶心他有意思。”
古芝芝又道:“殿下既然知道他身手了得,那万一,这人就在侍卫们眼皮子底下逃跑了呢?毕竟,他也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不是?”
“……”无人应声。
古芝芝汗颜,“殿下……”
“……”
唉!古芝芝暗暗叹气,他们殿下总是沉浸在自我中,殊不知这人人都是有脑子的,更何况是那位文胜太傅,武从青峰的宋景珩,要说宋世子为何文武双全,天赋异禀?那还真是多亏了皇子们多年针对,陛下苦心算计!
这人要不努力,还不得早早交待在宫里,哪能熬到及冠出宫,被召南王接回扬州。
“要不奴才回去叮嘱侍卫们,要他们全程盯紧房檐处,叫他们一只鸟也不许放走?”
“……”
“……殿下。”
“滚。”
“哎,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