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顾子章叫住贺臻，指了指桌子上的营养餐说：“收拾完记得吃点。”

贺臻神情冷淡，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

顾子章心里有气，当下直接走了。

今天的课程很顺利，下课哨声响起，教官就开始组织训话，训了一会儿就放人离开。

顾子章还没回到训练室，就收到贺臻要搬东西的信息，果然打开门一看，靠边墙角处摆着五个储物柜，整整齐齐。

他不经意间瞅向桌子那边，桌子上干干净净，早上的营养餐已然不见，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

骤然，顾子章心里噎住的气就散了。

即使被定义为死对头又如何，只要能和之前一样，不管是机甲作战，还是格斗，亦或理论训练等其他方面，都能经常和贺臻对战。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在贺臻找人来帮忙搬走五个储物柜后，顾子章叫住贺臻。

“我们聊聊。”

整个训练室十分安静，两个人都没出声，这样的场景在两人之间很少出现，没有争论，没有交手。

贺臻打破了这份安静：“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回去了。”

顾子章拦住贺臻，打算一件一件来说，先从最近的开始：“你没必要一定要把东西全搬走？全搬走你下次来训练室，连个毛巾都没有。”

贺臻嘲笑一声：“我不会再来这里。”

顾子章：“你清楚感受过私人训练室的便利，公共训练室是......”

“无聊，”贺臻打断顾子章的话，不想再听到这种无聊的话题，“如果你实在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回去了。”

看出来贺臻真的想走，顾子章换了个话题：“昨天的机甲作战，你为什么要停下？”

有那么一瞬间，贺臻后悔答应顾子章聊聊，全是一堆没有重点的事情。

顾子章他是傻子吗？

从二十多天前开始，就变得跟个傻子似的，连自己易感期来了都不知道，还连累到他。

贺臻并不想去怀疑一个顶级alpha的智商，那好像在说明等级不如顾子章的他，智商不会高到哪里去。

他掩去一些神情，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动怒。

但由于一年以来跟顾子章互怼的习惯，他脱口而出：“顾子章，你是傻子吗？”

顾子章不解，但并不妨碍他回答：“我要是傻子，那你算什么？笨蛋吗？”

贺臻一阵无语：“你自认傻子关我什么事。”

顾子章及时止住：“你别转移话题，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要停手？”

“不就是因为你这傻子吗？那一瞬间你的机甲明显停顿了，”贺臻冷笑，“顾子章，我不需要你放水。”

“我没有放水，”顾子章拒绝贺臻按上来的锅，那一瞬间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发呆了，战场上发呆是大忌，他会深刻把这件事情当做教训。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放水。

更何况，对于他来说，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强大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