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这种事情，最多只能有一次。

白龙摇头晃脑警告着自己，爪子根本没离开手上的球。

一个球之后，又有一根更长的竿子。竿子上缀着细碎的镶金绸缎，顶端的蕾丝网里都塞着亮粉。白龙很快把注意力从球转移到有绸缎的竿子上，又啃咬把玩起来。

楚安安拆到生活清洁包，转头看白龙的时候，发现白龙玩到整条龙在地上翻滚。

她又一次对白龙的行为沉默。

楚安安半响后开口：“琳达，你要不要再测一下这家伙的智商？我觉得人类的智商还能抢救一下。”

她不信龙的智商是大于等于人类的。

琳达再度扫描白龙，并按照白龙的行为准则进行推断：“按照推断，他的智商高于99%的人类。他视觉有碍，但听觉远超常人。在您召唤他后，他能够按照您的声音对您进行位置判定，也按照我的声音进行了外置声卡设备位置的判定。视线在您和我的设备位置处聚焦超过其余区域，拥有远超寻常野兽的认知直觉。”

楚安安想起在保密室白龙吼老师吼歪了的情况，看向白龙的眼神顿时不一般起来：“你确定？”

琳达：“是的，我确定。”

龙虽然瞎，但不傻。契约虽然签订了，可他不信任楚安安。

楚安安从另一个包裹里翻出一个带声音的果冻球，稍用力丢到了白龙侧面。果冻球发出一声“啊”的惨叫。白龙顿时抱着竿子本能转向果冻球的方向。

在发现果冻球没有什么特殊光亮后，又转回身子继续玩自己的竿子。

看上去毫无问题，但龙的视力是可以看到360度空间，观察两个地方的。他完全不需要刻意表现出观察的样子。

因为变小了，能力确实变弱了，所以他在装弱小。这条小白龙还挺精明。

楚安安转回头拿起清洁套：“给他订一些书，带全息音频视频。幼儿识字认知教学，看得懂看，看不懂送到偏远地区去。”

琳达上网下单：“好的。”

楚安安吩咐完琳达，起身拎起白龙往卫生间走：“先刷个牙，洗个澡。”

白龙被拎了几次，已经熟悉了这个动作。他在空中晃动着，跟着楚安安进入了卫生间。

琳达在卫生间里打开换气，调整浴室温度，给浴缸里加水。

楚安安从生活清洁包里取出一个手指刷子套，靠到台面上，沾染了一点可食用的牙膏，伸手撬开龙嘴：“啊——”

白龙被强行打开嘴，沉默不发声。

楚安安用手指清洁起龙牙，很快搓出了一点小泡沫。她触碰着白龙的牙，确定白龙这口牙没有尖口也没有硬度，连人类的牙齿都比不过。

白龙完全任由她摆布。

楚安安给龙刷完牙，又成功给龙用软刷洗了个澡。白龙不怕水，还能自己浮在水面上。楚安安吩咐琳达：“让他泡一会儿，等下擦干。我去给全息舱加个插件。”

琳达：“好的。”

楚安安走开，就剩下白龙一个人在卫生间的浴缸里。

二十分钟后，四周依旧安静。白龙漂浮在水面上，从水中探出了脑袋：“唧？”

琳达并没有主动回答这个声音。

白龙见无人有反应，立刻漂到浴缸边沿，探出身子站立到浴缸上。他用力抖动着身子，转眼将身上的水甩走了大半。琳达还来不及给白龙擦干，先行给室内四壁除湿，结果发现白龙从浴缸上跳到地面，踩着小脚步往浴室外面走了。

书房间里，琳达提醒楚安安：“小姐，您的龙离开浴室，正靠着墙巡视领地。”

刚把插件装完，数据修改好，正在检查设备的楚安安抬头：“放监控。”

琳达把室内监控打开。

监控视频悬浮于空中。楚安安透过视频，就见装可爱弱小一整天的小白龙昂首挺胸，踩了一路浅水印，正观察着整个屋子。因为视力不算好的缘故，很多地方他得凑近了看才知道是什么模样。

鬼知道楚安安怎么从白龙那东看西看的姿态里看出了一点优雅和傲慢。

确实充满了巡视味道。

楚安安欣赏过后，表示：“录下来，回头在他面前循环播放。”

琳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