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将军,我名为冉梓,字月见。”她噎了一下,就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月见?”闻言成烨挑眉,略带痞气的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是的,少将军。”冉梓袖中手指相交,静待他下言。
成烨摸摸下巴打量她许久:“父亲是太医?”
“家父冉元正,是前太医院院使。”
“犯了什么事?”
“......没保住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冉梓说着,眼眶有些发热。
这些天她一直不愿回想这荒谬的抄家理由,可又确实是这个理由让他们全家覆灭。
她的弟弟甚至才十岁,也不知被流放到了哪片军区。
“嗯。”成烨了然点头,然后起身迈步向下,路过跪着的冉梓时侧了侧头,一本正经道:“本将常年习武难免负伤,你来本将身边罢。”
差点笑出声的牧北:“......”
闻言冉梓愣在了原地。
是要让她去......侍奉他吗?
“怎么?之前不是很想傍上我?”见她身体骤然僵硬面色还有可疑的红晕,成烨揶揄道。
“难道是利用完就想跑?”
......她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现下情况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但凭少将军吩咐。”冉梓抿唇认真道。
看她如此,成烨心下想要逗弄她的情绪又上来了:“啧,本将倒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牧北还是把她送......”
“不不不,少将军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我是太激动......”
“闭嘴,你要是再把跌打损伤治半个月真就哪里来哪里滚回去。”他撇撇嘴角向前走去,只是上扬的眼尾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不错。
“嗯?”冉梓茫然抬眼却见他已经走了很远。
跟在后面憋笑半响的牧北平稳心神,然后露出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道:“少将军的意思是让你做他的医女。”
冉梓:“......”
她顿时有种再入狼窝的感觉。
*
回到自己岗哨的牧北在见到牧南的那一刻满肚子的话再也憋不住了:“南,你知道吗,老子今天竟然看到少将军搞了个女人回来......”
一侧的牧南明明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浑身散发的冷漠却与牧北截然不同。
牧南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听牧北在耳侧暧昧一笑:“少将军怕是要......”
“这么闲,来陪本将练练?”去而复返的成烨在背后缓缓开口。
牧北瞬间僵直:“不......不必了......啊——”
不待他反应过来,一大团雪白便扑了上去。
牧南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一人一狼,眼角微微抽搐,心底为自家倒霉弟弟暗自祈祷。
而双手环胸靠在墙侧的成烨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若说先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可以确定。
他......终于找到她了。
*
少将军自从查出柔然奸细之后,整个人更加肃杀了。
这是全军营这些时日的统一感受。
因为他们不仅要承受比之过往翻倍的训练量,高层将领甚至还要活在被随机抽出同少将军比试的恐惧中。
“一切都是为了守好边关!”累瘫的士兵如此安慰自己。
另一人附和:“少将军也十分不易,训练完还不忘同各位大人切磋。”
其他人义愤填膺:“可恶啊,柔然人!”
......
腿上缠满药草抬过的某位大人:“......”
那我爬?
知晓内情的牧北牧南:“......”
成·认真护国·烨
*
少将军营帐内。
冉梓无语的提着医箱,看着斜倚在榻前带点痞气的男人,他锋利的剑眉轻蹙,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展开露出被刀剑割裂的伤口,语气略有些欠揍。
“快来给本将包扎。”
“少将军,您再回来迟点就愈合了。”
成烨眼尾一挑,十分理所当然:“那你还不赶快?”
冉梓:“......”
这真的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带兵击退柔然,导致人家三年不敢再犯的镇北大将军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