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咲……
这是个特别熟悉的字眼。
就在前不久还听到过,西宫澈委托人的姓氏。
这个姓氏在放眼全国并不多见,知道西宫澈的就更加少了。
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巧合。
但西宫澈不认为是雏咲樱死而复活了。
“她在哪?”
就算知道得不到准确答案,西宫澈还是开口问道。
“东京一家咖啡厅。”
“名字。”
“她说……”
那人笑了笑,接着道:“一切尽在信中。”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么,容我告辞。”
将东西塞到西宫澈怀里,那人浅浅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西宫澈看着他的背影混入人群,一瞬间就找不到踪影了。
应该不是瞬移之类的,而是彻底地融入了群体。
“还真是一个适合这种工作的人。”
西宫澈手中拿着小盒子和信件,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那么,让我猜猜,你在哪里呢?”
眼神四处巡视着。
西宫澈确信,那个写信的人一定就在这里。
喜欢故作神秘的人,不会太有安全感。
不然的话,又为什么隐藏自己呢?
她信不过送信的人,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她在窥探着。
“那里。”
一缕青烟从书里飘出,扯了扯西宫澈的衣袖,为他指明了方向。
人的视野,总是不如灵的感觉灵敏的。
死去,究竟是一个结束,还是一个进化呢?
西宫澈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考虑这些,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倩影倚靠在柱子上,侧脸上只能窥见冷漠。
西宫澈能看到她,她,自然也发现了西宫澈。
短暂的对视,她一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只是转瞬即逝,让西宫澈都以为可能是幻觉。
不过,不是,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女人展颜一笑后,撩动垂落地刘海,转身踏步而去。
她藏进了柱子后面的阴影,却再也不曾从那里出来。
好似泡影一般。
利落的短发配上那张冷淡的脸,从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可能,她是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埋进了眼神之中。
她的眼神,让西宫澈暂时无法忘怀,刻进了他的心里。
——仇恨。
无比深邃的仇恨,她的眼神之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好似,她就是为了仇恨而活一样。
人群喧嚣地从西宫澈身前穿过,撞击着他的肩膀。
些许灰尘从别人的身上擦到了西宫澈衣服上,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印记。
在从来时那辆列车下来之后换的衣服,再次地蒙上了尘埃。
西宫澈拍了拍,灰尘轻飘飘地从他的肩头落地。
但是,西宫澈却有种没有拍掉的感觉。
“每次,我下车都要换衣服吗?”
自言自语着,西宫澈走到了那女人原先站立的地方。
果然,那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了。
但是地面上,却有着小小的一滩尚未干涸的血液。
“受伤了么?”
瞥了一眼,西宫澈想了想,拆开了那封信。
上面并没有附加什么魔法,如果信的内容让自己改变了主意的话,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不管是什么事情,总是要选择的。
“雏咲在缘一神社内等着你。”
“宴席等不到主宾,便不会结束,只会扩大。”
“神明已死,暗处的阴影已经蠢蠢欲动了。”
三句短短的话,用整洁的字体打印在纸上,除了墨香外没有留下任何气味。
“害怕我追踪吗?”
“还是怕给我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