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京城白日的风波似乎也平静下来。
大皇子府邸。
萧煜正坐在花园里喝酒,他已经喝了一下午了,地满满摆着的都是坛子,远处是没有什么景致了。
由于自己被禁足,加梁皇的一系列打压他的动作,萧煜气不过,今天在花园里砍了半天的花花草草,连一座假山都给他劈的跟狗啃一样。
狼狈,或许就是形容此刻大皇子萧煜最好的词语。
“父皇.....你为何如此待我......”
“嗝.....萧稹!你个阴险小人!孤迟早要杀了你!”
“储君是我的!它应该是我的!孤才是大梁的皇太子!”
萧煜一边喝酒,一边似狂似怒的对着空气发泄着,他双眼充满了血丝,如同一匹受伤的虎狼。
此时,一个人影悄然走近了花园,看到歪歪斜斜坐在那里的萧煜,缓缓走了过去。
“殿下。”
大皇子萧煜听到声音,斜了一眼,淡淡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来人约莫三十岁下,乃是大皇子萧煜身边的幕僚,名叫荣丞。
荣丞看了一眼满地的酒坛,以及狼狈的花园,垂手道:“殿下,你乃是天下尊贵的皇子,未来大梁的主宰,莫非一点点小小的挫折,便让殿下以至于此吗?”
萧煜灌了一口酒,冷笑道:“不是了,父皇今天的动作你也看到了吧,他要扶我那好二弟位,还将孤禁足于此,孤——败了。”
荣丞淡淡道:“殿下,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殿下熟读兵书,应该更知道这个道理才对,不过是陛下一次禁足而已,殿下还有机会。”
“机会?呵呵......孤还有机会吗?”萧煜自嘲一笑道。
荣丞道:“殿下,机会是自己争取的,这皇位与其靠别人施舍,为何殿下不敢自己去取呢?”
萧煜眼睛一眯,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孤自己去取?储君之位,父皇已经定下了,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荣丞道:“别人或许不可改变,但是殿下可以,因为殿下手里——有兵。”
萧煜迷醉的眼睛骤然睁大,盯着荣丞,怒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要让孤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