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庆心知肚明,顺手摸出一锭碎银递了过去:“一点小小意思,还请大娘笑纳。”
“哈哈哈,东门官人真是大方……”王婆眉开眼笑,开心地收下了银子。
随之热情万分道:“东门官人有事尽管打听,这一带大大小小,家长里短之事,老身没有不知道的。”
“太好了……本公子想打听一下,斜对面阁楼上那个漂亮的小娘子是谁?”
“斜对面……哦,知道了,能入你东门官人眼的,恐怕也只有武大家的娘子金莲了。”
“哦?她叫金莲?”
“对,金莲可是咱们这条街出了名的美人儿……不妨告诉官人,金莲刚嫁过来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狂咽口水。
只可惜,名花有主。
而且金莲一向洁身自好,难得出门一趟。
就算出门也规规矩矩,从不轻易与男子说话……”
“这样么……不知大娘能否多讲一些,比如金莲常去什么地方,还有就是她有什么喜好……”
“这个……”
王婆又开始卖关子。
她可是个老油条了,而且也知道东门庆是个浪荡子,明显是看中了金莲的美色。
那还不趁机捞点油水?
东门庆也不傻,眼见王婆欲言又止的神态,再次摸出一锭碎银……
“哈哈,这么好意思……”
王婆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却收的飞快。
“不瞒官人说,要说金莲最常去的地方,自然就是老身这里。
平日里,她除了买米买菜,偶尔去一趟书铺买书……”
“等等,大娘的意思是说,她识字?”
“嗯,不仅识字,而且还会吟诗……”
“厉害,这样的小娘子更是难得……”东门庆更是心痒难忍。
“除此之外,金莲在外面呆的最久的地方也就只有老身的脂胭铺了。
除了来买胭脂水粉之外,有时也会向老身请教一下刺绣什么的……”
一听此话,东门庆不由笑了笑,又一次摸出一小锭碎银:“大娘,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本公子的意思。”
“哈哈哈,难怪别人常说东门官人是个贵人……”
王婆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忙着将银子收了起来。
当然,她虽贪,但也懂得适可而止,东门庆已经给了她三次银子,她再不表示一点诚意就说不过去了。
“东门官人,老身当然知道你的意思。这老话说呀,人不风流枉少年。
不瞒官人说,那金莲虽说规规矩矩,恪守妇道。
但与老身聊天的时候,有时言语间也难免有些幽怨……”
“哦?”东门庆精神一振:“此话从何说起?”
“是这样,金莲的男人是个行商,常年在外奔波,一年回不了几次家。
你想,二人虽然成亲三四年,但却聚少离多。
金莲她正值鲜花怒放之季,一个人孤仃仃呆在家里。
白天还好一点,这一到晚上……嘿嘿,独守空房,难免会感到空虚寂寞……”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听到这番话,东门庆不由开心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