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白的视线盯着叶千罗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和满嘴的油腻腻,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嘴唇抿了抿。
他旁边,司马致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脾气怪就算了,还该死的挑战领导底线?以为自己了不起?唉,新人通病。但总是人魂同体,可遇不可求,还是自己累点多带带吧……
“好香,老远就闻到了何记的包子味!球球,还是你懂我!”门外,传来了周小飞的声音,他和吴球球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墨队!”周小飞冲墨元白打了声招呼,拿了两个包子,找了个最远离墨元白的角落,背对着他狼吞虎咽了起来。
吴球球也拿了包子,与他一起挤到角落里吃。
“你在想,他是不是有没有洗手?”何玉肖从监控中回眸看到了叶千罗打量周小飞的眼神。
“他就那样,一有尸体就兴奋。听说过,化悲痛为食欲吗?他就是典型的化悲痛为尸检,摸上尸体能够化解任何悲痛。”何玉肖小声地哔哔了几句,本以为会吓到新人,没想到新人淡定地听着,没有丝毫反应。
“墨队!”“墨队!”
周小飞吃包子的时候,华叔和南姐也进了办公室,两人各自拿着一摞报告,坐到了墨元白的面前。
“有发现?”墨元白看向报告。
“嗯。会上说。”华叔瞟了眼包子。
“吃吧,你们忙一天了。”墨元白朝他俩说。
南姐过午不食,华叔将包子袋拎到司马致远身旁,慢条斯理地开吃,司马致远拿起刚才放凉的包子,陪他一起吃。
南姐则朝何玉肖那边看了一眼,问道:“新人?”
墨元白只点了点头,就从司马致远身边离开,从靠墙处拉出一块大白板,放到了办公室中央。
“暂停一下,开会了。”何玉肖仿佛背后有眼一般,听到白板架子被拖出来的声音,就朝叶千罗吩咐了一声,然后脚下一蹬,滑动椅子,第一个坐到了白板面前。
叶千罗站起来,默默地将坐的椅子推过去,坐到了何玉肖的身边,他抬头望了一眼正背对着他在白板上画时间线的墨元白。
穿过法门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侦缉制服,身影挺拔,肩宽腰有力,抬手在板上“刷刷”写着字。
几人吃完了肉包,都搬了椅子围坐了过来。
“梳理一下时间线。”墨元白在白板上用记号笔划了几条粗线,指着说道。
“先说贩卖器官一案。这案子我们跟了半个月,目前发现三名受害者,都被摘了心脏抛尸,均为年轻男子。尸检显示,被害时间分别为6月15日、22日、29日,看起来毫无规律可言,唯一的共同点都是麻醉后活体解剖。”
“再看这起刚报的命案。小飞,说说你最新的尸检报告。”
墨元白点名,周小飞从腋下文件袋里掏出法医报告,读了几点重要内容。
“成年男性,23-24岁,身高175,体重72公斤。心脏摘取手法与前面三起一模一样,体内发现了大剂量的麻醉剂,一刀割断所有连接心脏的血管,造成大出血于麻醉中死亡,没有痛苦。执刀者下刀干净利落,从刀口和用刀习惯来看,与前面三起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尸源线索有吗?”墨元白问。
“尸体没穿衣物,表面被清洗得很干净,连指甲缝都很干净。胃容物消化殆尽,饿了至少两天以上。指纹库里查不到他的指纹,但有一条线索,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用。”周小飞犹豫了一下。
“说来听听。”
“被害人做过包*皮手术,从伤口恢复情况看,就在半年前。”周小飞说完,将尸检报告递给了司马致远一份,由他整理到档案里。
“能做包*皮手术的医院很多,有些小诊所也能做,而且不排除被害人是外来的……大海捞针。”说话的是华叔。
“暂时还没有人报失踪。不如发协查公告发动各辖区派出所查找尸源?”吴球球问道。
“查。死者面部打码一半,相信认识他的人一定能认出来。”墨元白点头。
“好。等上班后我去局里审批通告。”司马致远在笔记本里记下。
“前面三个尸源线索再拿出来对比下,看看有没有共同规律。”墨元白沉思片刻说道,眼睛却看向了叶千罗。这些规律一队都已经排摸过,这么做,只是想听听新人的意见。
叶千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回看过去:队长,这么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