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有些无奈的看了张责语一眼,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无知小孩,却还是没有解释,只说:“值得。”
张责语像是没想到祁一屿能这么铁石心肠,一时间愣住了。
柏远岱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拉开了张泽语拉着祁一屿的手,把祁一屿挡在身后:“说话就说话,拉扯什么?”
就连弟弟也察觉出了他们的肢体语言,挡在柏远岱面前冲他们大叫起来。
除了周南系的依旧面无表情,张泽语和安良才的表情都难看了许多,像是愿望破灭后的无措和难堪。
“走了。”祁一屿瞥了他们一眼,拉起柏远岱的手腕往里走。
柏远岱回头看了两眼,三人的表情逐渐相似,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在树影和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
回到卧室之后祁一屿才松开柏远岱的手,越过卧室走到了阳台上。柏远岱巴巴的跟过来,陪着祁一屿站了一会儿。
天上星星不多,月光却很明亮,将后山上的花草树木都披上了银缎,无端生出幽静可怖的意境来。
不知道从哪儿又传出来几声蝉鸣,逐渐连成片,又慢慢消了下去,面前仍旧是漆黑一片。
“我…”柏远岱犹豫着问道:“可以问吗?”
祁一屿回头望他,一如既往的深沉目光,几乎要将柏远岱看得紧张起来,祁一屿说:“可以。”
接下来祁一屿就和柏远岱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时间久到了祁一屿都有些奇怪,微微歪头看着他表示询问。
柏远岱立刻被萌到了,下意识垂下目光道:“我…”
“嗯?”
“算了,还是等一哥自己想说的时候告诉我吧。”柏远岱重新将目光放到了祁一屿眉眼间:“可以吗?”
祁一屿略一点头,柏远岱立刻笑开,弟弟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开心的汪了两声,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柏远岱立刻蹲下狂揉弟弟的狗头,抬头对祁一屿笑道:“我都快忘了我把弟弟牵回来了。”
弟弟一声不吭乖乖当电灯泡,柏远岱都忘了弟弟,祁一屿这个当事人心情起伏更加剧烈的,自然也忘了弟弟的存在。
“我去问问弟弟晚上睡哪儿。”柏远岱牵起弟弟往外走,对祁一屿道:“一哥去洗澡吧,晚上风凉。”
柏远岱把弟弟牵到厅里,又揉了弟弟的狗头一会儿,开始抱着弟弟沉思。
柏远岱总觉得周南系有问题,是和张责语、安良才不一样的问题。
张责语和安良才的态度和周南系的态度差别巨大,张责语和安良才似乎都觉得祁一屿退团是因为一些小事儿,有挽回的机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