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房间内,男人被绑在了床上,嘴巴用布堵住,鲜血染红了粗劣的麻绳,顺着床沿滴落。
床铺四周排满了鲜红的蜡烛,滚烫的蜡油滴着血泪。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烟雾中,藤沼花莲背着身子,将手中的最后一只烟头扔在地上,拿出了一根注射器。
那是会让人濒临窒息的药物。
拇指轻轻一推,细小的水柱缓缓冒出,针尖扎进了男人的血管。
正当藤沼花莲要把药液注射进去时,一个飞速的身影突然冲出将她撞倒在地。
是泉夏希。
“你的趣味还真让人恶心!”夏希一脚将女人踢飞,拔掉了男人手腕上的针管。
彼时她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已经毫无血色,原本就严重的伤口被粗重的麻绳勒裂,鲜血染红了大半件衬衫。
如此恶劣的天气,身体已经冻得冰凉。
她不禁皱眉,紧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呃……”牵扯到的疼痛让昏迷中的男人也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
“你还真是顽强呢……”夏希温柔一笑,轻轻理了理他乱掉的刘海。
转身,眼中的温柔尽数消失,她冷着脸迅速向瘫坐在地上的藤沼花莲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藤沼花莲被吓得不轻,狼狈地不停向后缩。
泉夏希一把捏开了她的嘴,撕下一块破布塞了进去。随后拿过一旁的皮鞭,嘴角勾琢一抹笑意,“你猜。”
“啊!!”女人痛苦地嘶叫,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在地上打起了滚。
“疼吗?果然只有活着才会感到痛苦呢~”泉夏希单手盖住右眼,眼中是恶、无尽的空洞。
她放下了鞭子,一把将昏死的女人扔到了门外。
“呼~垃圾清扫完毕!”泉夏希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迅速跑到金发男人的身边。
探了探他的头,很烫。
她拿出了口袋里之前挖好的三七草,生生嚼了下去。
“好好吃~”幸福地捧着脸,背景都开出了小花。
因为现在是小奶牛的体质呀~
手臂上奶牛的花纹逐渐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三七的花纹。
夏希小心地解开男人衣服上的扣子,眼前一片血肉模糊。子弹全都穿透了身体,没有残留。
她皱了皱眉,用刀子割开了自己的手心,将血滴在男人的伤口上。
伤口立马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还好他血厚,否则缺血了她一时也没办法。
用湿毛巾擦净了他身上的血迹,露出了原本古铜色的皮肤,精致的锁骨、流畅的肌肉线条,胸膛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结实的腹肌在衬衫半遮下显得有那么点……涩。
泉夏希尴尬地撇开了眼,拉开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身材真好……
而就在放下被子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大腿也受了重伤。
那个,怎么办?
泉夏希将她智慧的小眼神落在了金发男人的裤腰带上。
没关系,肯定穿了四角裤的!
她想着,慢慢将小魔爪伸向了男人的皮带扣。
突然!金发男人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半裸的上半身,露出了一脸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的表情。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要哭了吗?该哭的人是我啊!我没对你做什么啊!
“那、那个,这位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哎?”
男人慢慢摊开了夏希的掌心,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割破的裂痕,抬头看着她。
眼神埋怨而心疼。
夏希疑惑地眨了眨眼。
男人突然扣紧了她的五指,一手将她搂到跟前,猛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夏希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可他却搂得非常紧。
怎么回事?!发烧脑袋烧糊涂了吗?
她依旧捶着他的肩膀,挣扎着想要推开。
男人感受到了她不停的抗拒,慢慢松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听话好不好……”
说完便又吻了上去。
心脏突然间漏跳了一拍,泉夏希没有再抗拒,只是有点懵。
这家伙绝对是烧傻了吧?
绵软细腻的吻慢慢推开,摩挲、轻咬、转动,灵巧的舌尖舔动着她的唾液腺,慢慢吮吸,似乎要带走她嘴巴里所有的水分……
约莫过了三分钟,金发男人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夏希,温柔地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然后……晕倒。
他腿上的伤也已经痊愈。
泉夏希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好吧,她承认,食用植物发挥药性的方法不止是血液,唾液也可以。
但是你见过往病人伤口上啐口水的治疗师?
去你大爷的!我就应该给你抹口水!你还我初吻啊!
心情平复下来,伤心也渐渐涌了出来,豆大的眼泪滴落。
她看着金发男人恢复了血色的脸,棱角分明,睡颜安静地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吻过她的双唇莹润绵软……
唔……
夏希脸红着撇开了视线。
好、好像还挺好看的,所以我也不算太亏吧……才怪啊!
呜呜呜,我的初吻啊,壮烈牺牲了……
然后她就一边哭一边给他敷冷毛巾,直到退烧才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