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这么讨厌我？”

扑面而来的酒气，林芝羽皱了皱眉，不愿意再去看肖航那张脸，冷淡地道，“放开我。”

肖航沉着脸，看着林芝羽，“不放。”

林芝羽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以前肖航出去喝酒应酬，如果喝的特别多，醉的厉害一般就是倒头就睡。如果只是一般醉，那么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调戏林芝羽.....

林芝羽双手被他捉着，依旧动弹不得，“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肖航索性撒泼，“那你喊啊！”

说着低头又要吻过来，林芝羽头一偏躲过了肖航的唇，他的吻落在她颈间。他则将错就错，吻住了她洁白修长的颈子。林芝羽咬牙切齿，“肖航，你放开我。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果然很有用，肖航停止了所有动作。低头看着林芝羽，就在这个当口，林芝羽挣脱了肖航的钳制，双手终于得以解脱。她下意识地一挥手，一巴掌甩在了肖航脸上。这一巴掌虽然不算重，但是也绝对不轻。

这是林芝羽第一次打肖航，肖航整个人都懵了。他缓缓松开搂着林芝羽的手，捂住自己半边脸，漆黑的眼眸仿佛一潭死水，沉寂又荒芜地让林芝羽心惊。

林芝羽也呆住了，她默默咬了咬唇，“对不起。”

肖航低沉着眼帘看着林芝羽，眼尾绯红如同哭过一般，在林芝羽心里掀起一片波澜。她原以为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了，可是看着肖航这个样子，她竟然有些不忍心。

“林芝羽，你很好！非常好。”

林芝羽面色冷淡，垂下眼眸，“你喝醉了，赶紧回去吧，别被人拍到了。有空联系我，去把离婚证办了。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肖航抓住林芝羽的肩膀，“如果我说我不想结束呢？”

林芝羽震惊地看着肖航，眼中划过一丝痛楚和无奈，“我们之间，三年前就结束了。差的不过是一纸证书。”

如果当初她不是为了急着要去参加法国的入学考试，那么一定会等着肖航回来把离婚证给办妥了。那样，或许就没有今天的纠葛了吧。

就在这时，肖航裤袋里的电话响了。沉默许久，肖航终于接通了电话，助理路飞焦急地问道，“航哥，你在哪里？”

肖航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冷寂，“马上就回来。”

接完电话，肖航的情绪也平稳了不少。他深深看了一眼林芝羽，“如果你真的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

撂下这么一句话，肖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里。林芝羽握着手中的伞，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任何字。既然决定了一刀两断，又何必再多说。

这一夜，林芝羽有些失眠了。脑中恍恍惚惚都是肖航那张深沉的脸，还有他眼中暗沉的悲伤痕迹。他也会难过么？林芝羽第一次这么想，曾经，她很爱很爱肖航。爱到自卑，爱到没有自我。

她也曾以为肖航是爱她的，结婚领证的那天，虽然没有任何亲朋好友的见证。但是肖航带着她包场看了一场电影，凌晨散场的时候。他开着车载着她在北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兜风，亲口对林芝羽许下诺言。

“小羽毛，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不能光明正大的约会，不能昭告天下，只能默默地守在我身后，而且，我可能很忙，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度过生日、结婚纪念日等大小节日，你真的愿意么？”

肖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有星星的，充满了希冀。

林芝羽甘心情愿，“我愿意，只要能守在你身边。”

肖航在夜风中亲吻她的唇，附在她耳畔温柔地对她说，“小羽毛，我爱你。”

所以林芝羽不介意他节假日不能在身边陪自己，不介意他不能带她去见他所有的亲人和朋友，不介意他不能出现在自己的亲朋好友面前。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可是换来的却是他越来越不在乎，越来越敷衍。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是有爱的吧。只是后来被现实消磨殆尽了，她对他失去了信任，他对她失去了耐心。

一切的起因是什么呢？林芝羽在回忆里找到了点点滴滴，或许是因为那个孩子吧。幸福源于它，也终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