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枫披衣出门开了大门,站在门前的正是多日不见的飞捕头。
飞捕头打量了一眼欧阳枫:“欧阳兄第,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欧阳枫赶紧请他进门来:“快去屋里坐,外面风太大了。”
飞捕头坐下先说:“这次本来我也察觉到了谢辉的不正常,他已经无故不去衙署好几天了。可是我在相国寺去有事,脱不开身。否则,可能也不会让你受这么重伤。”
欧阳枫给飞捕头倒上一杯热茶:“无妨,我也是没有提防被他暗算了,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谢辉也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难得欧阳老弟有此气量。好好歇息两日,过几天空闲了我请你喝酒!”
“咦,飞捕头怎么这么能喝酒了?我猜,怕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你?”
飞捕头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哈,还是瞒不过欧阳老弟。我本来有些小事在,但是看你状态,说实话又不忍打扰。”
“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你也知道我可不是那么脆弱。”
飞捕头似乎有些为难的说:“恕我冒昧,欧阳老弟,前几天我正好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思来想去实在解释不通。今天我听六扇门的捕头说了你的事,正想来看望你,你刚刚一说我就想到了说不定啊,你比我聪明,有办法。”
“飞捕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在所不辞。”
“好。这个事情嘛,是我前几天在相国寺遇到的一件案子。”
欧阳枫为之一振:“相国寺?你说的不会是闹鬼之类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老弟你有所不知,这年关将近,大相国寺正要在今年年底推选新住持。本来这是佛教盛事,和我们六扇门关系不大,结果,偏偏闹出了个案子。”
听到案子欧阳枫也来了兴趣。他对相国寺很熟悉,里面的老主持曾经还邀请过他去参加佛会。
“这相国寺乃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不说是京城,就是远在山东每年都有很多人过来礼佛。每年快到年关,那边的人可真是络绎不绝。不过今年却有些特殊,因为,相国寺的老主持智清禅师自感身体有恙,准备为寺里挑选新住持。”
欧阳枫见过智清大师,他佛学修为深厚,为人慈善亲和,不过年事已高,想来大概八十多岁了。
“这相国寺挑选新住持,自然是件大事,连朝廷也派了几个特使住在寺中,就是防范着寺里有事发生。毕竟,这住持的位置,还是有很多人觊觎的。堂堂大相国寺也是朝廷的门面,万万不能在此产生什么枝节。”
这个道理欧阳枫自然懂得,虽然说寺庙远离尘世,但是各位大师也并非明白如镜。作为一个和尚,如果有机会能当天下闻名的大相国寺的住持,哪怕再淡泊的心也有可能被搅动。
“我,就是被派往相国寺的特使之一,我们一共四个人,除我之外还有礼部郎中邱炳昌,太常寺丞谯平,都察院经历段金良。我们四人在相国寺住了下来。住持大典将在五天之后举行,在此之前倒也是平安无事。我实在是百无聊赖,就在寺中到处观察,没想到,寺中僧侣断断续续的给我讲了一件发生在相国寺的陈年旧案。我听到那个案子,就一直装在心里,一直辗转难眠想要参透其中的真相。奈何为兄实在不够聪明,还是想不出为何有此一事。”
说了半天,飞捕头绕了个大圈子,欧阳枫才听到他要讲什么事情。他正准备开口催促飞捕头,却又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这平日里可是门可罗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欧阳枫说着起身出去开门。
这次站在门外的却是一个身披僧衣、双手作揖行礼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