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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震天的喊声响彻整个战场下,浴血的将军们胆寒的看着面前的人海。

那是人,头戴黄巾的人,前一刻不过是唯唯诺诺的农民,下一刻却变成取人性命的鬼神,曾经握着农具的双手现在持刀也是丝毫不曾颤抖,那一双双浑浊的双眼中早已没有了迷茫,满是狂热。

“苍天已死!”

伴随着整齐的怒吼,黄巾余孽展开了最后的冲锋,霎时间,地动山摇。人山人海之后,隐约能看见一名高大的男子,面色阴沉紧抿着双唇。

“黄天当立!”

又是一声怒吼,那名高大的男子挥舞起了自己的法杖,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了整个战场,黄巾信徒们发出沙哑的嘶吼,身体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本来瘦骨嶙峋宛若灾民,现在却如同天兵天将一般。

“众将士听令,冲锋!”

何进端坐在大帐之中,发出最后的号令,张梁张宝已死,剿灭这最后一股黄巾贼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萧阳,掩护我!”

联合军中,忽有一人跃至半空,身后的箱子散发出万丈光芒!

“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萧阳双枪连发,无数的子弹在空中划出了诡异的轨迹,将满天的箭矢尽数拦截下来。

眨眼之间,光芒便骤然内敛,张天身着幼狮座圣衣,如同魔神一般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入了黄巾的浪潮之中。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妨碍吾等的天命?”

几秒后,张天便带着尸山血海中沾染的血腥气息站到了张角的面前,下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拉开一个时代序幕的男人。

“因为我要,活下去。”

张角眉毛微微扬,惊诧于来人的回答,看其双眸却不似造假,不由得叹息一声。

“黄天…也死了啊”

……

“啪”

书房中,男子手中竹简突然滑落,掉在地的清响将男子惊醒了过来。

“呼,呵,这究竟是......什么?”

张角突然回神过来,身冷汗淋漓,鼻尖似乎仍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难道是我读书时睡着了?”

张角如此说道,心里却仍有一丝疑惑,那若是梦,未免太过真实。

“大哥二哥听说了吗?桂阳郡那边有两个叫胡兰,朱盖的起义了!”

“三弟休在那里喧闹,莫扰了哥哥读书”

书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响,张角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却感觉脸有一丝丝的凉意,不由得伸手去摸。

那是两道眼泪,平白无故的,在张角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从从眼角淌了出来

“平白无故的,怎地......突然迷了眼?”

张角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

门外,张宝见张角出来,连忙转身恭敬地说道,又狠狠的回头瞪了张梁一眼。

“大哥,都是俺的错,打扰了大哥读书。”

张梁被张宝一瞪,也是吓得缩起脖子,赶忙向张角认错

“二弟休怪梁儿,我本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

张角看着面前的二位弟弟,不由得哑然失笑,摇着头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听张角如此说道,张梁反而更加羞愧:“哥哥说的哪里话,您可是城里出了名的有学问的,若说您不是读书的料子,那还有谁是读书的料子。”

张角听到张宝如此说道,却也没有流露出骄傲的神色来,反而是皱起了眉头,似是想起了一桩心事。

“二弟,梁儿,你们说,我读这个书真的有用吗?”

张宝听张角如此说道,心中便明了大哥未能中第心中多有郁结,赶忙说道:“当然有用,算命的不都说了,咱们家出了一个会念书的那是祖坟冒了青烟啊,等到来年城主把大哥你推荐给那天子,这钜鹿的百姓也能过好日子啊。”

“这汉室昏庸,民不聊生,我哪怕当了官,也是人微言轻,又哪里救得了钜鹿的百姓啊。”

张角忽的双手握拳,一挥衣袖,仿佛是要把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出来一般大声说道。而在此时,他心中却又浮现出先前的一幕,那铺天盖地的黄巾,那哪怕旁观者都能感觉到的,足以颠覆世界的巨大力量。

张角这边话音刚落,张宝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时值胡兰造反,这般言论若被有心人听去,告官府,他们兄弟三人怕不是都要被当做叛逆斩首。于是张宝连忙拉了拉张角的衣角,轻声说道。

“哥哥慎言啊,当心隔墙有耳,让外人听了去!”

“隔墙有耳又何妨,这天下苍生那个不是如此想的,朝廷下皆尸位素餐,胡兰朱盖不反,早晚也有人去反。”

张梁听哥哥如此说道,亦是附和道,“大哥说的是,这群狗官欺压百姓,俺早就看不下去了!要俺说,不如咱们几个也学那胡兰朱盖,起义了算了!”

“三弟!你胡说个什么,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大哥,三弟傻也就算了,您是读过书的人,不会跟三弟一般的想法吧?”

张宝此时额头已是冒出了一层冷汗,先是关房门,又瞪了一眼张梁,转身劝说着这不知为何与平常性情完全不同的大哥。

“是啊,这朝廷虽然腐朽,但是胡兰此举决不可行。”

张角被张宝这么一劝,也是浑身一激灵,仿佛从云端坠落一般。心中暗恼自己迷了心智,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又想起先前的梦境,更觉得事情诡异,“我有些烦闷了,且去街逛一逛,今日此事你二人切记莫要声张出去。”

言罢,张角便迈步出了门去,留下张梁张宝二兄弟面面相觑,心中不解今日的长兄为何看去如此奇怪。

另一边,张角街之后亦是浑浑噩噩,脑海中不断闪过先前那个奇怪的梦境,走着走着竟直接撞了一青衫男子。

“啊,这位兄台,敢问现在的年号是?”

青衫男子并未恼怒,反而向张角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若是寻常之时张角可能会察觉到怪异,然而此刻的张角本身便是头昏脑涨,又哪里想的了那么多随口便说了一句“现在是延熹八年。”,甚至都没有道歉便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