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拉其实也挺烦恼的,几次伏击战还缴获了几门迫击炮。
不过这些炮灰们就没有个会打炮的,只能先扔在自己的随身储物空间里吃灰着。
死啦死啦一边眼睛不离望远镜,一边挖苦的说着:“两个小队加几门炮,打肿了也就一百四五十头。诸葛亮要被气成聻了,人家的空城计一辈子就唱一次,鬼子一日三餐地唱。”
烦拉一反常态的看不出什么欢喜,淡然得说道:“他们的运输力量根本没办法短时间内在这地区形成压倒优势,全部主力都往阿三国和M北追过去了,后边就他M孔雀屁股的后边。”
死啦死啦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那个,团座,顺便问下,什么是聻?”
“人死变鬼,鬼死变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小太爷解释给他听。
死啦死啦笑起来,拍马屁道:“团座知识果然渊博得很哪!徐州你就在吃军粮,那打四年仗啦?以前一直在做学问?”
在正品烦拉那并不得意的人生中,这是一直让他忿忿的一部分。
“念书而已,把人味儿念成烂书页子味那种念法。”
死啦死啦乐了,寻找痛点的问道:“怎么个念法呢?我倒想知道。”
他的表情充满了贱兮兮这三个字,就算是正品烦拉这类对他极抵触的人有时也在不知觉中就范。
于是小太爷回忆了一下,想了想给他展示了一下。
烦拉用一种驷五骈六,摇头摆尾,画胡子抹圈子的姿势背梁启超之《少年中国说》。
有时它干脆是唱出来的,以一种文化僵尸的姿态念诵这样一篇激扬文字,本身即为悲哀。
“鬼子称我龙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欧西人之语也。呜呼!我龙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也!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龙国在……”
小太爷做作着,他乐着。
烦拉突然在“少年龙国在”五个字忽然一下哽住了。
他哽得那五个字都变了调。
他愣住了,忽然觉得很疲倦很悲伤。
小太爷以为这种悲伤早跟自己没了相干,因为自己早就不相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