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手中的家伙事重到他这一下回身不过来,于是对着那军曹张一嘴白牙吼叫。
烦拉看见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奇观,一个黑得山魈一样的家伙对着一把足可把他劈成两半的刀露了两个眼白和一嘴白牙吼叫。
而那个持刀的家伙在猛的一下愣神后完全放弃了砍劈的架子,他拔腿就跑。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冲过迷龙身边,无声地把枪刺扎进了那名军曹的后腰子。
那是死啦死啦,他向一堆仍扎堆在一起,但已经放弃游戏转过身来的鬼子冲去,又挑死一个鬼子后他正对了那支一直用来比赛的三八步枪。
枪后边还有三个人,但被这个雾里冲出来穿着和自已一样军服的黑魅吓得不敢前。
那个枪口抖得不成话,那名鬼子嘴里嘀咕的炮灰们用心都可以听懂。
因为它本就是汉语的发音:“妖怪,却散。妖怪,却散。”
死啦死啦弯着腰平移着,忽然怪叫起来。
烦拉曾听过一些还在刀耕火种嗜食生肉的南陲土著发出这种战吼,那名鬼子开枪,在如此近的距离居然被吓得打歪了。
死啦死啦把枪刺由下至刺入他的咽喉。
往下撞进那些鬼子中的便是炮灰们全部了,沉闷的撞击声中肢体翻倒,同样穿着屎黄色军装的两队人扭打在一起。
漆黑的手指掐住黄色的喉头。
白色的枪刺下溅起红色的血。
漆黑的树棍挥起,棕色的枪托落下。
烦拉只开了三枪,双方就纠缠在了一起。
他爬起身来时那一场厮杀已是尾声,二十多个穿屎黄色的军衣站了起来,其余则永远的留在这片土地。
烦拉愕然看着他所熟悉的兵油子们,这样刀刀见肉的厮杀是可以让人沉迷的。
他那些狐群狗党们正在沉迷,热血和愤怒冲破他们的脑门。
没人打过这样的仗,绵羊在几分钟内撕碎了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