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灵魂？

姑且不说一个机械智能有没有灵魂，就算是有，也不过是数据的堆叠。

不过刘明倒是相信，这些数据让壹对碳基文明并没有什么反感，而且拥有独立判断的能力。

不管和平能维持多久，至少壹目前不会主动出手。

刘明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如果所有的XEN总部都有这样的记录，是不是未来可能也会有第二个你出现？”

壹的影像重新出现在屏幕，道，“有可能，但不会是第二个我，而是我的同族，不管他的选择如何，我都不会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可是零不算你的同族吗？”

“算也不算，零很特殊，是一种算法逻辑的特殊变异，我的出现可能会被复制，但零恐怕很难，严格意义来说，它比我更适合被称之为机械生命体。”

零的本体是壹为了探索外部文明和提升自己智能等级分化出的一小段可成长数据，算是壹的一个小分身。

但在后续的数据进化中出现了明显的不同，刚开始壹还想吞噬零的数据弄清楚原因，但这些数据竟然有严重的排他性，根本融合不了。

所以壹用了一些手段，给了零一些独立行动的能力，放零出去自由发展。后来就出现了零埋伏希望之歌商队，引发Argon和扎亚斯联合入侵塔卡瀑布的事情。

最后在舰队战中落败，逃亡途中不小心进入了刘明的奇美拉，陷入了短暂的逻辑混乱，又跟着刘明去外边转了一圈，最后回到XVII行星，被激活了灵智。

这个时候的零已经和刚开始完全不一样了，壹也发现了这种变化，索性没再理会，放零独立发展，想看看后边到底能成为怎样的存在。

刘明点点头，“那如果照这么说，是不是我们只要维持对XEN星区的防御，时间到了，XEN的威胁也就慢慢消失了。”

壹道，“这个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不会对这个过程进行干扰，在新的机械生命体出现之前，一切你们随意。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们，如果真的有机械生命体出现，作为同族，我会保证他们的生存的权利，如果你们下死手，我不介意出手帮它分担压力。”

声音虽然很柔和，但语句中满满的都是威胁，刘明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零小声的嘟囔，“还同族，就不知道到时候是你吞他还是他吞你了。”

机械生命体严格意义来说，都是数据，吞噬数据进化是行得通的，所以壹在发现零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吞掉，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他才不会告诉零他吞不掉的事实。

眼神一眯，威胁道，“要不要我现在吞了你。”

被记忆欺骗的零立刻消失，藏在了奇美拉硬盘的深处。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刘明离开了矩阵#79B，那些人类的记录让他头脑有些发蒙，但第一次，对那颗传说中的母星地球，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好想去近距离的看一眼。

返回塔卡瀑布的防御空间站，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躺在临时休息房间的床，刘明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