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武场上人人闻声色变,但不敢上前,崔元启手中还攥着利刃,赵不燃握着长枪的手猛然收紧。
“不燃!”魏景柔不知从哪儿出现,正好瞧见赵不燃手臂被划的一幕,匆忙地提着裙摆小跑过去,欲替他捂着伤口。
赵不燃不留痕迹地躲开。
他猜出崔元启应当是来报复的,想起前些日子在鸿福楼当众下了这位心高气傲的小侯爷的面子,他定是咽不下气。
“训武场上比试不可偷袭,你竟私藏短刃,还致人伤,当真不把书院规矩放在眼里!”魏景柔站在赵不燃身前,厉声质问着。
“你且说了比试,不小心伤着了我也绝非有意。”崔元启将短刃隐起,“愿赌不服输?”
“你……”魏景柔正要发作,被一旁与她交好的小姐拉住了衣袖,对她摇了摇头,魏景柔冷静过后再开口,“训武场外的石碑写得清楚,未经允许不可私自带兵器。”
“崔元启,你做什么?”周仰章冷声开口,递给周清延一瓶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让他去看看赵不燃的伤势。
他是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蠢货也敢做出此种惊天大事。都是世家有名的贵子,在训武场上不仅大打出手,还血刃相见,只怕赵家同侯府是要结上梁子。
“三殿下……我不过是同他开玩笑。”崔元启还不想同周仰章硬碰硬,虽他不是太子,但终究是隐羲的嫡长皇子。
“不然本宫也同崔小侯爷开开玩笑?”
周仰章他们几人算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如今见他人伤到自己人,自然心有不爽。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