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听到这知道躲不过了,起来穿衣。床头一侧放着一个木桩架子,上面挂着衣服,是苗族的服饰。
因现处在夏季,天气炎热,木桩架上挂的水蓝色中袖上衣,领口出两边都绣着彩带花纹,顺延着往右侧身斜扣。袖角和衣角是同样的彩带花纹绣制。
穿好上衣,凌瑶看着木桩架上挂着两个袖筒,形似现代冬天防止棉衣袖口脏戴的袖套,前端两指宽处是黑色的布,后端部分是透气的浅色布,上面绣着花鸟。这个的作用有俩:一是出门时要戴上,不能外露手臂,在家里可以不用戴;二是冬天保暖。
下半身是过膝的褶皱裙,在裙角同样是与上衣的彩带圆花纹的绣制。
穿完褶皱里裙,再围上腰带,主要起到修身装饰的作用。不正式的场合可围可不围,正式的场合,就算是夏热三伏天也要围上。
凌瑶想了想,去见一族之长,她还是正式一点,围上腰带,腰带正中间有三块与裙子一样长的垂片,垂片上绣制花纹与其它地方不同,底色为黑色,在垂片末上端缝制鸟式样银纹片,垂片末下端是三条流苏状的珠铃链。
再穿上有横扣的绣花鞋,往脖子上戴上银项圈
呼,终于弄好了,幸好有原主的记忆。
凌母刚好来到凌瑶门前。“阿幺,醒了吗?族长派人龙管家来了,让你跟着去族长家一趟。”
“阿,阿娘,我好了。”凌瑶,迟疑了一下,叫出了口,反正她现在是凌瑶了,早晚要习惯有阿娘阿爹的。
凌瑶来到门前,拿开门栓,开了门“阿娘”
“阿幺,好些没,还疼吗?”
“阿娘,不疼了,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效果太好了,昨天被咬的伤口,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闻言,凌母也有些懵,“什么药?昨天就给你喝了些安神药。”
啊这……
凌瑶觉得有些奇怪,还想再问问,而楼下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凭什么呀,快把我的铁锅还回来。”一位腰间有三层赘肉的妇女正一只手叉着腰, 一只手指着收集上贡物的一老一少,嘴上骂骂咧咧地小跑过来。
一位瘦得像竹竿似的中年男人,也跟在妇女的后面一路小跑。“宝子他娘,你怎么能这样跟祖老说话?快跟我回去,咱不能坏了规矩啊!”
“我呸,什么规矩?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拿出我的铁锅,反正上贡什么都行就不能要我的铁锅。”
这口铁锅是宝子娘嫁到苗寨时的陪嫁品,在族里可是个稀罕物,因为铁锅除了族长家有外,就只有她和凌瑶家有。其他人家平时做饭做菜都用砂锅或者陶罐。
宝子娘跑急了有些喘,缓了口气,继续怒道:“况且凌瑶家又不是没有铁锅,她家不是也有一口铁锅的嘛,你这上赶着送给她家干嘛?你平时做饭做菜不用了?”宝子他娘愤愤不平,身上的赘肉随着说话在抖动。
祖老放下手中提的袋子,转身道“宝子娘你也不是刚来我们苗寨吧,这是我们苗寨的规矩,每家每户都要上贡自家最好的东西给蛊灵,这跟她家有没有没关系。”
周围人听到祖老说的话,也跟着一起劝宝子娘。
“宝子娘,其实用陶罐、砂锅煮饭煮菜也还是可以的,我们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嘛。”
“蛊灵能使用我们的东西是我们的荣幸啊,宝子娘你这就是想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