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荷花扭着手腕叫道,“弄疼我了 ! ” 伍容俭瞧她是真疼了,这才松了手。 荷花揉着手腕突然冷笑了一声:“英雄救美么,美人儿要问英雄的姓名,他日好登门拜谢,说不准还能成就一番佳话,你救了美人转身就走傻不傻。” 荷花说一句,伍容俭的脸就黑一分,听到最后恨不得敲开这女子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狗血戏文。 还没等他开口申辩,这女子竟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朝回走了。 气还没消啊,唉,少年再一次感受到成/人世界的艰辛。 荷花又一路狂撩地走回了花秀,此刻花秀已经挤满了各色大姑娘小媳妇,着实热闹。她又往自己的绒服展架那看了一眼,这店里大半的妇人竟都挤在那展架前头,还时不时的有人高喊“我订一件”“那件我的! ”。 稍感安慰的荷花,满腔怒火才稍稍平息,可怒火褪去,心里竟是酸涩无比。 他瞒着我做这事,是觉得我不会担心,还是觉得这事本就与我无关.....荷花立在人来人往的花秀门口,才觉得刚刚一顿小跑,背上已经出了层薄汗,黏黏腻腻的让人心烦。 她招手叫住了店门口招呼人的伙计,要他跟少东家传个话。 “就说夏荷花先回镇上了。” “好嘞。” “哪里有租马车的地方?” “您往东走,那有一个顺风驿站。” 辞了伙计,荷花就朝东去了,迎面正碰上寻她而来的伍容俭。 “走吧,回镇上。”荷花说的面无表情。 这副样子叫伍容俭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她瞧着不生气了,他心里更是忐忑了呢... “哎,你听我说...” 荷花没听他说就朝东而去,一路打听快到顺风驿站的时候,忽然一辆驴车拦在了她跟前。 抬眼一瞧,车上竟是伍长青父子 ! “夏荷花,刚才就瞧见你往这走呢,”伍长青脸上似笑非笑,“这都能碰上,你说你与我们老伍家,是不是有缘。” “呸,谁跟你们这样的腌臜货有缘。” 荷花一边瞪着这父子二人,一边感叹今个倒霉事儿都凑到一块了。 “你个小娼妇还敢口出秽言,等我明年高中,定要治治你的七出之罪 !” 伍松柏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呵斥着荷花,被他老爹一挥手扒拉到身后去了,伍长青正要再骂几句。 “族长家老大怎地这般威风,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中了状元呢。” 伍容俭快步上前,迈了一步挡在了荷花前头:“考了六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我劝你赶紧回家种你的地去吧,别空占着学生的名头,浪费了笔墨纸张。” “你! ! ”伍松柏的脸登时涨成了猪肝,“你给我等着 ! ” “等着你呢,考场上见。”伍容俭冷笑开口。 伍松柏还要再放两句狠话,他爹又拽了他一把,甩了眼刀子过来就赶着驴车上路了。 “爹你看那小子 ! 跟那个贱人在一起还这么嚣张 ! 怎么不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藏在哪了?!”伍松柏一边扭头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又想起伍容俭说的“考场见”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爹,今日那名帖当真有用吗?” “有用。”伍长青脸上透出股狠厉来,“伍容俭嚣张不久了,和寡妇私/通,藐视族规冒犯长辈,这一条条的要是在童试考场上给他宣扬一番....再加上个考场夹带....” 伍松柏登时眼睛一亮:“叫他这辈子都考不了科举! 哈哈哈爹你都安排好了?” 伍长青扬起手里的鞭子,冷笑出声:“哼,毛都没长齐就想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