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戈顺从的从床垫上起身。
挺拔的身躯站立在了简易的身前,微低着头,乖巧的眉眼微垂。
终于坐起来的简易皱了皱眉头,翻开身上的被褥,霎时黑了脸。他昨天就觉得曾泽戈在他身上啃啃舔舔就很不对劲,不错过丝毫的位置,却没想到他做的这么过分!
简易指尖抚过脖颈,终于忍不住踢了一脚身侧假装无辜却掩盖不住笑意的曾泽戈。
“疼……”曾泽戈顺势装委屈,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好似一朵凄惨的小白花。
简易忍住头上的青筋,按了按太阳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的衣服呢?”
曾泽戈献勤的把早已准备好的崭新休闲装递给了简易,“这里。”
“净化并没有用。”
简易接过后说,“你有什么解释吗?”
曾泽戈熟稔地帮忙理了一下领口,“可能还不够,可以分期来。”
“……你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吗?”
曾泽戈挑了一下眉,沉吟片刻道:“那,继续?”
“滚!”
俩人在房间内几乎磨蹭了许久才得以出门。
简易眼睫微垂,有些无奈地整理了自己的袖口。
说实话,他还真的适应不了对方的热情,可曾泽戈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熟稔了,像是一位熟悉了许久的朋友般,对他所有的动作了如指掌。
让人生不起一丝抵触之意。
简易收敛神色。
下了楼却发现四周安静得不正常,一股浓烈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飘了过来。
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却在同时表情凝住,瞳孔骤缩。
门像是被强行闯入般被破坏的彻底,被撕成了几块破旧不堪的木板静静躺在地面上,从外边透进的光线很苍白,冷白色的微弱光照映了屋内所有的事物。
包括那被分尸五脏六腑横躺在黏稠血泊中的几具尸体。
冰冷的气息顺着尾巴骨,迅速的往上爬至头顶。
简易只觉得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戾气,在心头染上一层深深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