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圈容妗姒把那些个带头闹事的人的身份样貌,不动声色的记在了脑中。
更有些拎不清的草包,直接把矛头指向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陆清。
“几位族老还等什么肯定是这个叫陆清的女人与容妗姒合谋,目的就是要分化我们容家以达到她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立马就有人接话道:“别以为自己与临渊王能搭上那点子关系就开始沾沾自喜每年被王府解雇的客卿可不在少数。”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给陆清施压,就算陆清看在容妗姒的面子上也会退让一二。
毕竟就在刚刚,容妗姒刚说过她爱慕自己。
若是陆清不答应,他们也正好趁此时机拆散她们,也能让容妗姒的背后少一个得力帮手。
完全就是一群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自私鬼。
然而等了半天,除了那些个分支旁系的话事人吵得不可开交,作为当事人的容妗姒和陆清却是跟没事人似的,仿佛那些人说了半天说的不是她们一样。
五爷的提前安排的这一切,就像一圈打在棉花包上并没有起到预先效果。
朝那些人使了个眼色为首挑事的几人渐渐不说话了。
那些跟风被带动起情绪的草包一见有权有势的几家都停下了,慢慢也都跟着闭上了嘴,宗祠再次安静下来。
六族老看了看其余几位族老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开腔道:“容妗姒你只是暂时行使族长权利,代为管理家族产业。”
“至于今后家族的兴衰,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容妗姒垂眸淡淡的道:“妗姒受教了,既然没什么事,妗姒就先行告退了。”
“毕竟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恕不奉陪。”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刚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将了对方一军,哪成想人家根本不接招。
七位族老私下决定的事还没说,哪能让她们因为自己两句话就走?
到时候失去利益的这伙人,还不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他才不愿背黑锅。
他冷哼一声,不悦的道:“宗族大会还未开完,身为代理族长,你想去哪儿?”
容妗姒连头都没回,语气嘲讽的反问道:“六族老确定这是宗族大会?”
由于对方是背对着自己,六族老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强撑着道:“当然,当然是宗族大会。”
容妗姒猛地转身,眸光犀利的看向他,抬手指向曾对她恶语相向的人。
“六族老也知道这是宗族大会,身为族中掌管族法族规的您,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对代理族长不敬?”
“更是出言谩骂,甚至诅咒?”
“这种以下犯上,视族规如无物的容氏族人,想必刚正不阿的六族老,已经想好了处治办法。”
一听族法族规,那些之前还趾高气昂声讨容妗姒的人,都吓得冷汗直流,两腿发软。
惊恐,无助的眼神,都看向幕后主使五爷。
五爷则是看向受益最大的六族老,其意不言而喻。
在这就不得不说说容家的族法族规,以下犯上是要请家法,打二十荆棘鞭。
侮辱族长或嫡系继承人的罪过更大,视情节轻重,要打三十五十荆棘鞭。
违逆族长下达的命令,视情节轻重,打二十一百荆棘鞭。
哪怕仅是这三条,就足够那些人喝一壶的了。
这下轮到六族老发愁了,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打就失了人心,不打就说明他徇私舞弊,在族中威严扫地,以后将难以服众。
就在他万分为难之际,还是七族老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道:“妗姒他们只不过是急火攻心,一时口无遮拦,也是无心之失。”
“你是代理族长,他们哪敢对你不敬,一会儿开完宗族大会,就让他们挨个向你下跪道歉。”
“你就不要太过介意,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容妗姒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好驳了七族老的面子,就着台阶也就下了。
见她重新落座,众人纷纷长舒口气。
心想着给族长磕头认错也不算丢人,总好过受一顿皮肉之苦来得好。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别看容妗姒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跟她硬碰硬,简直就是找死,一个个三缄其口,都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
吓唬住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族人,又怼的六族老不敢吭声。
剩下的事也就好解决了,容妗姒从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信手接过陆清递给她的茶盏,轻抿了口茶。
大族老把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他清了清嗓子道:“昨夜,经过我们七位族老商议,为了家族的利益,也是为了给你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说到这他顿了顿,眼神暧昧,别有深意的瞥了容妗姒和陆清一眼。
容妗姒面皮薄,被当众隐晦的点明私事,还是有些抹不开面,俏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红霞。
大族老见此满意的捋了捋山羊胡,语气却变得有些严肃,“族中将派遣一名年轻有为的后辈子弟,作为你的副手,帮助你处理一些杂事。”
似是怕她不同意似的,忙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解释道:“妗姒,大族老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愿意把生意场上的事假手于人。”
“你就把他当成你的跟班,什么脏活,累活,无关紧要的事,你就交给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