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没说话,还是苟海没忍住,瓮声瓮气的道:“陆医师,您快给帮主看看,他已经两天没进食了,吃什么拉什么,哪怕喝口水都不行。”
“哦?牧沧把手给我,我看你把把脉。”
闻言,她也不禁重视起来,尹靖柔和牧沧可是她手下的两员爱将。
哪个有所闪失,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没奈何,他只能把手放在桌上,任由陆清替他诊脉。
陆清替他诊了脉,又让他张嘴看了看舌苔,问道:“你是不是还便血?一天要去十几次茅房?”
都说讳疾忌医,被她一个女人说出这种事,牧沧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
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陆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不赶紧说。”
牧沧咬咬牙,豁出去道:“是。”
“这不就得了,费劲巴拉的,就不能给句痛快话,我给你抓点药,回去一天两次的服用,喝个两三天就好了。”
她在药柜里捡了药,分成几包包好,递给苟海拿着。
这才言归正传道:“你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都查清楚了,一切的起因都是赵家大郎赵坤烈,先是暗中撺掇与连家有姻亲的魏家米铺的少东家,卖给容家发霉的米粮。”
“魏家东窗事发,又经了官,作为姻亲的连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才有了后续发生的一些列事情。”
“归根结底,赵坤烈就是在给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报仇,想要搞垮容家让尊夫人在临渊城再无立足之地。”
牧沧详细的说出事情的经过,对赵坤烈这人也有了新的认知。
这人是真狠,不费一兵一卒,搞得临渊城几大家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说。
还在容府动荡之时,大力倾吞了不少产业。
下手是又快又狠,要不是陆清一早就交代他们有所防范,肯定会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殊不知,陆清也是在借着赵坤烈的手,替容妗姒扫清障碍。
她不但不痛恨赵坤烈,反而还想要谢谢他。
不过被他吃下去的东西,还是要让他成倍的吐出来才行。
她还没仁慈到,把一个对她家小姒姒有企图的家族奉为上宾的心胸。
“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处理。”她危险的眯起双眸,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
看她这幅神情,牧沧不禁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完全误解了她那句亲自处理的意思。
还以为她会像处理葛天一样,直接夜闯赵府,神不知鬼不觉的灭其满门。
光是想想满院子的无头尸身,就足够令人胆寒了。
不经意瞥见他像看妖怪似的眼神,陆清轻咳一声,解释道:“牧帮主别想歪了,我可不是什么杀人狂。”
牧沧被人看破心思,干笑两声缓解尴尬,“既然如此,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表面上云淡风轻,芯子却是漆黑一片的主子了。
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只要陆清不瞎,铁定是能看出来的。
她摸了摸自己细腻光洁的脸蛋,喃喃自语道:“我长得很吓人吗?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跟见了鬼似的。”
身后却传来亓舒雅略显稚嫩的声音,“老师一点都不吓人,就是心黑起来不是人。”
陆清气结,猛地转头,状似凶狠的把她一把抱起,“小样的,竟敢编排老师,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开始挠她的痒痒。
师徒二人笑闹了好一阵才停下,这么一玩闹,也彻底拉进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傍晚,容府。
临渊王妃突然造访,就连容妗姒也是始料不及。
看着仆从们抬着的一个个红木大箱,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但还是礼数周全的把人请进了门。
又忙吩咐秀儿去街对面的医馆,叫陆清回府。
秀儿风风火火的跑到医馆,才一进门便道:“两位小殿下,姑爷不好了,王妃带着一大帮人来府里了,还点名要见姑爷。”
“你母妃去容府作甚?”陆清有些懵,疑惑的看向刚入门的小弟子。
亓舒雅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无论如何还是会去看看再说。”
“母妃来了?筠儿买了好吃的,一会儿都孝敬母妃。”只有亓舒筠天真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的道。
陆清就喜欢她软萌软萌的样子,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走,我们回府。”
就像来时一样,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一路上有说有笑。
秀儿在一旁看的直皱眉,这姑爷什么都好,怎么就生个慢性子。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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