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领着容妗姒绕过医馆从侧面的小角门进了院子。
此时,院里已经被巧儿和秀儿收拾的差不多了。
由于小院的房间有限,布置完浴室和书房后就仅剩一间正房和一间偏房。
秀儿把情况跟二人一说还不等陆清开口容妗姒就一本正经的道:“把我与夫君的行礼都搬进去。”
也不理会陆清是什么表情,目不斜视的走进正房。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心跳的有多快就连掌心都有有些微微汗湿。
两个小丫鬟不疑有他理所应当的把主屋收拾成夫妻二人的卧房。
陆清知道容妗姒是真正的接受了自己,心里高兴的想要大喊大叫却还要板着一张脸,配合着有些紧张的她。
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大家一起收拾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有四分之一的物品无处安放。
陆清把剩下的两个木箱放到床榻下面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行了,今天就收拾到这,明日我上街请个木匠师傅再做两个衣柜。”
“秀儿和巧儿你们也回去收拾下东西,缺什么家具告诉我到时候一起做。”
“是,姑爷。”秀儿开心的笑道。
打发掉两个碍事的小丫鬟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二人。
容妗姒还在装模作样的折着床榻上的一叠衣物叠完衣服、叠手帕。
看似非常专注实则心不在焉。
经常把叠好的衣物抓过来打开,再重新叠好放到没叠的一堆。
要么就是把没叠的衣服,放到叠好的衣物上。
翻来覆去却不自知。
陆清双手环胸,依靠在梳妆台前,轻咳两声提示。
然而人家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没奈何,她只能开口道:“姒姒。”
“嗯?怎么了?”
容妗姒抬头,眼神懵懂的看向她,手里是刚被她第三次拆开的衣裙。
呆萌的小姒姒,要不要辣么可爱。
陆清的心都要萌化了,可又忍不住坏心眼的挑挑眉,一脸欠扁的扬扬下巴戏谑道:“再折衣服就破了。”
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只见床榻上叠好的衣服,与没叠好的衣服混为一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简直不忍直视。
手忙脚乱的就要把衣服分类,她现在连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自己光想着晚上要同处一室的事,可能会出现的一些状况。
不对,应该是肯定会发生的一些事。
怎么就把简简单单的叠衣服弄得一团乱,就在她万分懊恼又纠结的同时,一双纤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线中。
有条不紊的从她手中抽出一群,规规矩矩的叠好,分类,有条不紊。
她弯着腰,完美的背部曲线尽显,若是去了衣裙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某些旖旎画面,霎时娇颜一片粉红。
陆清忙着帮她叠衣服,也没注意到她心虚的模样,不禁让她暗道庆幸长舒口气。
幽兰居的水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十几名仆从整整打捞了数个时辰,总算在池底的淤泥中,找到被容妗姒抛出的机关盒。
容老太太闻讯赶来,一把抢过还湿漉漉直滴水的机关盒死死的抱在怀里,那模样像是生怕有人跟她抢夺似的。
“容妗姒你以为丢掉机关盒,老身就那你没办法了吗?”
“真想看看你,在得知掌印落入老身之手后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不无恶毒的喃喃自语。
未免夜长梦多,她忙吩咐道:“冯妈,你秘密去请一位机关盒大师,令其务必解开此盒,至于银钱方面他要多少,就给多少。”
她也是喝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为了长久利益,放弃眼前的短期得失。
冯妈不敢耽搁,马上领命离去。
看着眼前的机关盒,容老太太已经开始在心里谋划着,要如何收拾容妗姒和陆清了。
她是真的后悔,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直接连一身反骨的容妗姒一起除掉。
现在好了,不光是她忤逆自己,跟自己唱反调。
还招赘了一个与之相比,犹有过之的赘婿。
不但让容府祸事连连,更是害的儿子和孙子重伤垂死。
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都难解心头之恨。
等待的时间是枯燥乏味的,就在容老太太的耐心消磨殆尽之时。
冯妈才带着一名身材矮又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进门。
说是其貌不扬,都已经是抬举他了。
好似骷髅头上裹了一层人皮,双眼一大一大的如牛眼,小的如绿豆。
大大的酒糟鼻红彤彤的,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高高的颧骨凸出,脸上还长满了冒着白尖的疙瘩。
不但恶心人,还给人一种随时会爆裂的感觉。
干瘪乌青的嘴唇,黄褐色的龅牙凸出。
随着他每一次呼吸,都会飘出一股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