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想要站起来行走都是难事,那几年的苦役怕是去不成了。
“启禀知府大人,行刑完毕。”一名衙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
楼泰然微颔首,朝容老太太道:“容孝昌父子俩重伤在身,酌其回府养伤,待重伤痊愈再押赴徭役。”
他如此决断,百姓们无不对他竖起大拇指,称其一声好官。
更是在一众百姓的簇拥下,带着一队衙役离开。
容老太太痛哭流涕的奔向生死不知的儿子和孙子,看着他们凄惨狼狈的样子,心里把陆清和容妗姒都恨上了。
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她自己吵着要大操大办,岂会惹来这么多百姓围观。
又怎么会闹得楼泰然闻讯前来,把他们抓个正着。
自己有错不认,反倒理所应当的赖在别人头上。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医师,把大老爷和大少爷抬回府去。”她厉声呵斥道。
本就被连带着遭了秧的仆从们,哪个心里没点怨气。
手上的力道也就重了几分,才把人抬上马车,就听容孝昌哼哼唧唧的疼醒了过来。
再看被打了八十大板的容庆平,任凭被人如何折腾,都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有个胆子大的仆从,伸手在他鼻子下一探,不由大惊失色。
“老夫人,不好了,大少爷快不行了。”
容老太太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响,立身不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她猩红着眼眶,强自振作道:“赶紧回府,一切等医师来了再说。”
其余人不在耽搁,手忙脚乱的安顿好受伤的父子俩,登上马车快速离去。
人群散的七七八八,陆清牵起容妗姒冰凉的小手。
直到此时,容妗姒才放下一直紧绷的弦,有些疲惫的把头靠在她并不宽厚的肩膀上。
“夫君,你说这到底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
从祖母之前的反应,她就已经确定,父亲的死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不明白,同样身为儿子,祖母可以没有底线的纵容长子,却能狠心杀死次子。
难道是父亲做错了什么,让祖母无法释怀,这才痛下杀手?
她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陆清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静静的拥着她,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静静的陪着她,而不是为她解答或分析。
她心里清楚,想要让姒姒尽快走出心里的阴影,只能靠她自己去想通,去放下那段执念。
容府。
容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有些佝偻的脊背,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余岁。
看着一盆盆清水被端进房中,不一会儿又变成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心疼的都有些麻木了。
临渊城中四位德高望重的名医,就来了三位,只有性格执拗的钟医师,拒绝到容府出诊。
两位病人,三位名医,医治起来也是绰绰有余。
然而三位医师,进去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又相继走出。
姚医师年纪最长,招呼着其他二人,小声商议着什么。
容老太太心急儿子和孙子的伤情,开口打断道:“三位医师可是有什么需求,只要能医治好老身儿子和孙子的伤,银两不是问题。”
姚医师眉头紧锁,脸色并不好看,他拱拱手道:“不是财帛的问题,是令郎与令孙伤势过重,腰骨和盆骨多有粉碎性创伤。”
“肌理血肉,更是被打的烂成一片,实不相瞒老夫医术有限,无法治疗他们的伤势。”
容老太太难以置信的看向其余两位医师,见他们也是面色沉重的微微颔首。
“求求三位医师,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他们的性命,他们父子若是走了,容家可就要绝后了啊!”说着就朝他们长揖到底。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本着医者仁心。
姚医师心有不忍,长叹一声,“想要救令郎与令孙,也不是没有办法。”又有些欲言又止。
一听有机会救命,容老太太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还请姚医师直言相告。”
“能救他们的只有陆清,陆医师。”
“老夫已经用参片吊住他们的一口气,若是两个时辰内请不来陆医师为其续命,恐怕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陆清:“姒姒乖,看为夫给你出气。”
容妗姒:“嗯,夫君真好,嘤嘤嘤。”
陆清:“呐,要点奖励不为过吧。”邪恶之爪伸向心心念念的小姒姒。
容妗姒拍掉咸猪手,扭住她的耳朵180旋转,“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胆肥了是不是?”
陆清怂货求饶,“没没没,姒姒轻点轻点,再扭耳朵就要掉了。”
容妗姒凤眸微眯,“掉了更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陆清愕然,“这还没怎么找呢,就想以旧换新,姒姒也太绝情了,难道是为夫没伺候好你?”
容妗姒羞愤,小手再次用力,“闭嘴,再乱说就,就,就”
陆清耍无赖,“就什么,就阉了我?行啊,你来啊,爪子给你,只要你舍得就剁了吧。”
容妗姒敌不过她的厚脸皮,只能含羞似怒的嗔她一眼,“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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